摩摩電影節之《門徒（Protégé）》：說教不壞，壞在爛尾

在《無雙》影評中魔術師曾盛贏氣質中女張靜初，其實張演的戲魔術師都評過好幾篇，從來沒有劣評，記得（如果無記錯）摩摩作為「巷慘片之王」有推介過張在《門徒》中吸毒的高潮樣，今次 Disney+ 有得睇，魔術師自然不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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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某唐樓單位中，一名披着長髮的女子正在打白粉針，high 完之後躺在梳化昏睡過去；這時一名疑似是女子女兒的小女孩把針筒從女子的手臂上拔去，丟到垃圾桶裡去。爾後，人去樓空，一名 popo（吳彥祖飾）來到，躺在梳化上，思考着：直至昆哥和阿芬死後，他才明白人之所以會吸毒，原來是來自空虛。

阿力（吳彥祖飾）在犯毒集團的頭目，派手下運輸散貨兼甩掉警方的追蹤，通話完畢便將電話拋棄。阿力回到唐樓家中煮麵食，卻見到對面樓的小女孩叫肚餓。單親媽媽（張靜初飾）見到阿力在吃麵，便去拍門求「借糧」，話係因為被人拖糧先墮入困境。阿力沒有麵只有麵包，便給了單親媽媽；阿力隔窗偷看，只見兩母女在狼吞虎嚥，真係窮到姥姥家。

大住肚的昆嫂（袁詠儀飾）致電阿力，話老公入咗醫院。阿力去到醫院，見到昆哥個 Tomboy 頭大女極度反叛態度又差。昆哥（劉德華飾）就連去次所都有困難，要阿力陪同。原來昆哥有糖尿病導致腎臟有併發症，老婆又有雙高，細女就心漏，成家人都有問題。昆哥不願在我城做手術，要同細女去外國一齊做。阿力向昆哥交代「帶貨」勝利完成，又想問拎貨搞私幫，原來昆哥就係販毒集團的老大。昆哥非常小心要問明買家是穩陣的。阿力出到醫院，被昆哥的姨仔（何美鈿飾）野生捕獲想約睇戲，阿力不為所動大派檸檬。

阿力買了大包小包的去接濟單親媽媽，又帶兩母女去食大排檔，知道小女孩叫晶晶，單親媽媽以賣老翻為生，又同老公分開咗。昆哥急 call 阿力，話「廚房」出事，要阿力揸車陪同視察。昆哥行事機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廚房」位置，要「大廚」帶上樓。昆哥以化學知識找出問題所在，原來是某些來料出錯。時間緊逼，昆哥親自出馬搞自家烘焙，製成99.99%高純度海洛英磚，阿力則站在一旁睇眾人表演。昆哥拿着秤好的製成品給阿力（和觀眾）解畫，話這些海洛英磚被警方稱為「四仔」，黑道則稱為「美金」；由於純度太高會食死人，便有無良拆家用各種黑心手法溝淡成為「巷幣」，變成「黑心白粉」賣給道友。

昆哥給了幾包靚貨阿力，讓他自己找客出貨賺取經驗，好讓將來交棒。阿力將貨轉交上司苗sir（爾冬陞飾），苗sir則幫阿力出貨到海外，並將警方的錢轉交阿力。因為昆哥控制了我城大半貨源，一哥要求他儘量捉到所有有關昆哥集團的首腦人物，但如果昆哥要走，就一定要結案。阿力要考慮再三，畢竟已做了七年臥底，就連女友也失去了。

阿芬拒絕G蟲問價，阿力見狀便請阿芬做家務助理，又俾錢她幫晶晶搵學校。昆哥介紹倉主寇哥給阿力認識，再一次認定阿力係接班人。昆哥將行規講俾阿力聽，並且聲明各單位頭目能不見面就不見面，亦無人會知對方的巢穴地址；有事要做就找嘍囉跑腿，自己不用上身。阿力在阿芬家裡飲飽食醉，小睡一會。阿芬原來是癮君子，毒癮起時從灶底找出架生打針，high 到換了件婚紗式睡衣走去騎阿力。阿力靚仔又夠勁，搞到阿芬高潮迭起，但阿力摸到阿芬大腿上的針孔，問她吸毒時是甚麼感覺。阿芬說吸毒可以忘記所有煩惱，然後全身失控抽搐，噴壞阿力。

阿芬找回以前的證件去戒毒所領美沙酮，剛墥見老公（古天樂飾）。老公追問阿芬女兒下落，又用毒品引誘，跟阿芬返屋企在門口賴死唔走。阿芬趁老公打毒針昏昏沈沈時逃去找阿力到他家中暫避，但阿力因毒品之事唔想幫。阿芬先係拎個女來做盾牌，又話係因為老公是吸毒的，自己太愛佢所以自己都吸埋毒來證明毒癮是可以戒得甩...點知真係戒唔甩！結果阿力將阿芬五花大綁，幫她渡過毒癮。

阿力帶阿芬去飲美沙酮，見到戒毒所門外眾道友下場相當悽慘，心中不忍。昆哥見到大女食煙，大發雷霆。阿力打蛇隨棍上問昆哥為何人會吸毒，昆哥卻推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昆哥用上乜 sir 的「劏房邏輯」：佢只係做生意，有供求就有買賣，又不是自己引誘人吸毒的，要吸毒就是那些癮君自己的選擇；並叫阿力不要相信那些道友扮慘，佢地癮起乜大話都講得出。這時昆哥收到通知，廚師的大弟子入院，阿力於是便自告奮勇幫手送貨。

阿力去到製毒工場，在次所用次紙留下標記，給同僚確認地址；但同時又被另一隊由海關隊長（廖啟智飾）率領，查辦盜版光碟的行動組留意到。海關趁阿力取了貨落樓將其捉住，發現「貨」唔係光碟而係海洛英。阿力報出自己係苗 sir 的臥底，但隊長貪功不理會，毒打阿力一頓要他帶海關到製毒工場「掃毒」。

阿力詐作幫手賺門，實質乘亂逃進工場內，鎖起大門，跟廚師等將白粉倒進次所。眾海關墥門不果，隊長撬開鎖頭，伸手入門內想開門，卻被有青徒弟仔用鐵鎚扑斷手；豬隊友開槍射門，子彈又反彈誤傷同僚。阿力帶着廚師攀牆逃走，有青徒弟仔則跌死。阿力跟苗 sir 會合，知道苗 sir 已跟海關打好底，不會揭穿阿力的身份，又將「鬼」的身份塞俾有青徒弟仔，來個死你對證。

昆哥D9廚師家中有鬼都不知道，阿力幫他講好說話，承認係自己被海關毒打才洩密。阿力乘機話昆哥用開「腳」去隔開各部門是有 bug 的，因為「腳」隨時會變鬼。阿力認為賣白粉已是夕陽行業，唔夠K仔玩，是故要將貨倉和工場集中，just in time 賺錢才夠快（警方也容易一網打盡），賺夠財務自由便退休。此番說話打動了昆哥、廚師、和寇哥，眾人都認為可以給阿力做莊。

阿力要陪昆哥一家人去泰國，於是便到戒毒所收買眾道友，要他們飲完美沙酮再吐出來，收集了一樽「二手美沙酮」給阿芬頂癮，阿芬誓神劈願話今次一定戒得甩。在泰國酒店晚餐時，餐廳經理以秤來計魚子醬的價錢，觸動昆哥以秤量白粉的本業，崩口人忌崩口碗，大發雷霆，失禮於人。昆哥姨仔鼓起勇起着起三點式跟阿力鴛鴦戲水，終於得償所願。當阿力幢泰國扑嘢的同時，在香港阿芬老公撬門找到了老婆和女兒。

昆哥蒙了阿力眼睛，帶他去到某軍閥大本營，審問阿力早前批貨沒有在我城出現，究竟去了哪種？阿力是不是鬼？阿力不慌不忙話批貨去了灣灣；昆哥打去跟相熟的灣灣拆家求證，發現阿力並無虛言，貨還可以賣得更高價錢，昆哥馬上同阿力 friend 返，大讚其叻仔。翌日昆哥帶阿力去睇鴉片種植場，介紹毒品經濟圈，又介紹阿力認識當地武裝部隊的頭領察猜將軍，指定阿力是繼承人。閒話家常，大家都覺得海洛英的市場愈縮愈細，農民轉重粟玉、茶葉、政府又掃毒，加上潮流唔興，供求都大減。昆哥教曉阿力做生意、洗黑錢等手法，阿力問昆哥為何相信他。昆哥就恥笑 popo 本來就唔敢亡命逃避追捕。昆哥告訴阿力下個月會到尾帝換腎（活摘器官？），可能唔再返來；昆哥又猜到阿力識咗個道姑，勸他不要同情她。

阿力回到我城，發現家中門鎖被撬壞，又見到阿芬跟老公在自己家中吸毒又睡在一起，盛怒下以錢打發了阿芬老公，再趕走阿芬兩母女。阿芬老公慫恿老婆接客，被街唱衰。阿芬見到阿力去救街邊一條受了傷的狗都唔幫自己，但阿力指出狗沒有選擇，但阿芬是可以選擇自己走的路。阿芬老公又來敲詐勒索，被阿力飽以老拳。阿芬老公以女兒書包作掩護做毒品買賣。阿芬打針打到血管硬化，老公在她手臂找不到血管，便將毒品打到阿芬頸上。阿芬打完針後，面容扭曲，有如見到貞子。晶晶去找阿力，話好肚餓，阿力給她煮食，見到晶晶以手食麵，思之悵然。阿力去到阿芬家中，只見老鼠在咬她的屍體，而她老公尾不知所終。

昆哥在離開傷巷前被捕。昆哥宣稱老婆乜都唔何，可以以令苗 sir 升職的供詞交換見老婆一命；苗 sir 讓二人見面，昆太即時咬耳仔話錢已收她，又點會無唔知情呢？阿力要求見昆哥一面，苗 sir 安排阿力在昆哥如次時見面；但此時昆哥已踢碎瓷磚瓦片，以碎片割頸自殺。昆哥質問阿力為何出賣他，做 popo 可賺不了那麼多錢；阿力義正辭嚴說販毒是害人生意，昆哥無言，只央求阿力不要張揚，讓自己失血而死，那麼老婆和女兒都不會上身。昆哥死後，姨仔哭着離開阿力，大女向阿力面上吐口水，細女則一巴星在阿力剛被吐完口水的面頰上。苗 sir 及阿頭大力嘉許阿力，可以讓他復職，但阿力因為扮毒販扮得太耐，連 popo 最基本的工作都唔識做，於是決定在毒販圈子中繼續混下去。

阿力以毒品哄阿芬老公簽紙承認阿力是晶晶的監護人，又俾錢引誘阿芬老公幫他運毒去李加坡。阿芬老公又講返同阿芬一樣的故事，話係因為愛才所以陪阿芬一起吸毒，以證明毒癮可以戒掉（點知真係戒唔甩）。阿力和阿芬老公甫坻達新加坡機場，便被警方拘捕，並搜出毒品。阿力在等條室中氣定神閒等當地警方幫他鬆綁，揚長而去，留下阿芬老公等被打靶。阿力回到阿芬舊居，終於明白人吸毒是因為空虛。昆哥死了，阿芬也死了，阿力也幫阿芬報了仇，忽然感到無限空虛，也想知道空虛恐怖還是毒品恐怖，竟然以身試毒。幸她晶晶忽然扎醒，在阿力打針前幫他拔掉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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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是一個很老套的臥底故事，劇本一路以來都札實，中段加入毒品經濟圈的介紹也不算太突兀，也能夠避重就輕將一些難以自圓其說的背景故事略過（例以只以對白交待阿力出道時如何潦倒，被人斬（其實都係警察扮的）來搏取昆哥信任），但去到末段結局，故事便開始有些不合常理和難以解釋。好在這些 bugs 只出現在完場階段，對全片整體影響不大，可以當成是「劇情需要」吧。

演員方面，古天樂飾演的道友，吸毒都咁大隻；張靜初飾演的阿芬又係靚媽，吸完毒藥性發作時反哂白眼有如見到貞子的高潮樣真係無得頂。乜吸毒都咁好身材仲有圓滑的大腿？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阿芬同佢老公都講同一個「愛的故事」話只是想證明毒癮是很容易戒掉，才陪愛人吸毒，究竟誰在說謊？抑或兩者都講大話，只係阿芬同佢老公之間一個「有共識」的藉口？魔術師諗為不排除兩人都是講大話，但如果有人講真話的話，則阿芬較為可信，起碼當初帶着女兒逃避老公的幾段情節唔會係做俾阿力睇。

到最後阿芬為何會死去？魔術師認為她是想自殺，並事先簽好了授權書希望阿力照顧個女，便蓄意叫老公將毒品打在頸上。畢竟阿芬知道太對唔住阿力，阿力俾咁多次機會自已都無去珍惜。

至於劉德華飾演的昆哥，其實係雙重性格：一來就同乜 sir 的劏房理論一樣，佢唔做毒犯（劏房）都有其他人做，不如自己做仲可以做返個「良心毒販（劏房業主）」只賣好貨（做好裝修）俾「有需要人士」；但二來在以上可以掩蓋所有壞事的萬能 key 之下，其實都知道自己係做緊壞事，否則唔會見到魚子醬用磅秤就崩口人忌崩口碗。奇妙的是老婆知道昆哥做乜勾當唔出奇，咁個發姣姨仔同兩個女又知唔知昆哥係毒犯（Tomboy 家姐可能知道，否則就唔會咁反叛，謂「食煙啫又唔係對草」來激老豆）。

以上係魔術師對劇情的「留白位」的解讀，但明顯 bugs 卻始終想不通：

昆哥家人已知阿力身份，為何阿力仲可以繼續做臥底？難道只係為了得到毒品騙阿芬老公上當？

阿芬老公知道阿力一向都唔鍾意人吸毒，點解對阿力忽然之間化身毒品拆家叫其「帶貨」會深信不移？

阿力最後點解自己會打毒針？完全唔記得咗晶晶？其實阿力還要撫養晶晶，空什麼虛呢？晶晶如果父母和養父都是癮君子，那不是太可憐麼？又，如果阿力繼續做臥底，晶晶又如何能夠正常地生活呢？難道騙完阿芬老公上當就唔做臥底？

最後，不得不讚故事裡面對 popo 的側寫：例如由苗 sir 到廖啟智的海關小隊長都係諗住爭功搏升職，苗 sir 仲成日去打波（高而富？）應該係同警隊高層 social，甚至也勸阿力學好英文等日後上位，最後仲勸阿力嘆吓 spa 輕鬆下。可見阿力係有理想的「忠誠勇毅」基層公墓園，升到上去某個點自然就識享受人生，做警察都係「打份工」，最緊要係財務自由早日退休，識飲識食享受人生也。

魔術師評分：80（基本）＋10（張靜初）-5（爛尾）＝85分（100分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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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摩電影節之《無雙（Project Gutenberg）》：去到極致唔係講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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