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E中作試答２０２２：我是一套校服

我是一套校服，今日要和主人分離，回想過去我們一起生活，別有一番體會。以上是文章的開首，試以「校服的自述」為題，續寫這篇文章。

（圖片來源：DSE中文寫作考「校服自述」　有考生感難代入　另一考生：以個人經歷講中學生涯挫折（明報 2022年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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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套校服，今日要和主人分離，回想過去我們一起生活，別有一番體會。

嗯，再正確點說，應該是「我是一條校服裙」。

對的，我喜歡自稱「一條」，因為我的主人也是「一條囡」。

現在，主人就跪在這男子的跟前，用口跟他服務。

主人一時把那硬物整條含在口裡，一時又吐出來，有如吹口琴一樣，沿着琴身來回吹奏。

「這叫『橫笛直簫』。」主人喃喃自語。

男子大樂，笑道：「我就是想玩玩『名校生』，想不到妳的中文程度也不太差！」

主人沒有回應，只是轉過態勢，從下而上，有如「返了鄉下」，吮吸着那雙「溫泉蛋」 — 幸好此蛋蛋不同彼蛋蛋，未有蛋漿流出。

「這叫『簫史弄玉』。玉者，玉子也。」主人繼續表演成人...不、不、不，是「淫語動話囊」才對。

「喔...喔...好厲害...」男子開始顫抖着。

主人再次變招，先是雙眼向上瞧，給男子拋了個媚眼，然後再用舌頭輕快地在那惡形惡相的尖端上點了幾下。

「嘻嘻，我最近被逼上國情課，要認識國家，當然就要從文化學起。來來來，這招叫『毒蛇吐信』！」主人用手捉住那有點像遊戲機操縱桿的短棒，促狹地笑道。

誰知，男子突然發難，猛然撥開主人的手，一手就捏住主人的鼻子。

主人呼吸困難，不期然張開了口。

男子粗暴地把那短棒塞進主人的嘴裡，以手按主人的後腦向前推，來回抽插。

「嗯...嗯...」主人開不了聲，只有用粉拳在男子的大腿上柔軟無力地搥了幾下，以作抗議。

主人的眼淚和着涎沫，化成一絲一絲細線，緩慢地滴在胸前...也就是我的身上。

我究竟為什麼要走到這田地？

我可是隸屬本市著名女校，號稱「單細胞中學」的校服裙。

我從前的主子是本市號稱「單細胞中學」的高材生，令我也與有榮焉。

可不是嗎？從前主子穿着校服搭黨鐵返校，總是惹來周遭人群艷羨的目光，我當然感覺到。

而其他在車廂裡同樣趕上學的學生，尤是是那些男生，夏天時一身臭汗，未返到學校已混身濕透，真是失禮死人，跟我和主子的造型跟本就是天和地。

就算是以校服作比對，我也覺得只有女裝校服裙才可以稱得上是「校服」。

那些男生的所謂「校服」，大抵上都只是一件白恤衫襯一條西褲就是了，毫無獨特性，隨便配搭便可；哪像我們校服裙，一定是一整套的連身裙，整齊美觀。

不過，我們校服裙也有先天不足的地方，就是生命週期偏短。

那也難怪，人類中學生正值青少年發育階段，衣服當然容易變得不合穿。

而且，前任主子是少女喎！看倌明白喇！

我的前輩們，大多數只有一年壽命，幸運的就再多幾個月壽命，主要是用來做替換的「後備」。

聽說前任主子的同學們每半年都會置新裝，更有多套校服裙輪換，不像我們家那樣比較少後備替補，寧願由帶着古怪口音的姐姐勤快點幫我們洗澡、乾身。

是的，前任主子雖然是就讀本市的藍血名校，但家境可不算富裕。聽衣櫃裡的前輩們說，前任主子的爸爸媽媽好像要裝作虔誠，又租了什麼信箱，左跪右叩才可以幫主子入學。這所藍血中學學費不低，而且一闊三大，家中又有怪姐姐幫手打點做家務，主子要坐黨鐵返校也不是奇事。

當然，以上這些「都市傳說」，我都是聽前輩說的，親歷其境的太嫲校裙早就不在人世了。

直至這一年，前任主子一家要搞移民去投靠前事頭婆，我才知道前任主子一家真的要傾盡家財才可以成事。

總之，家當可變賣的就變賣，而我也在二手平台中輾轉去到現任主人家中。

我初到貴境，就不禁覺得奇怪，為什麼主人年紀這麼大，完全不像是中學生。

到我去到衣櫃，只見都是黑色衛衣，小背心長褲短褲短裙仔都有，就是沒有校服。

我在衣櫃裡，就是一個異類。

就如一名貴族，掉到了凡間，被一群乞兒仔包圍着。

幸好，不久之後，主人就要我跟她一起出街。

是出夜街。

而且我不知道是現任主人的身材比前住主人好，還是我在洗衣機遊玩的次數太多了，變得有點緊縮。總之，主人把我穿上去之後，再照了照鏡子，先是一呆，然後就滿意地笑了起來。

現任主子的胸襟看起來比前任更飽滿，裙擺拉得更高，保證她坐下來時，雪白的大腿一直伸延到股根，加上我那比白更白的質料更添透視感，一定引死不少男生。

主人帶着我去到一間樓上咖啡室，上面寫着「校服之夜」。

主人找了座位，開始有些男人前來搭訕。

我明白是什麼的一回事了。

畢竟在抗疫政策之下，以上這些聚會本來就不合法。主人就想快刀斬亂麻，飛快地鎖定一個男人，想要帶他走。

「靚女，你有打針麼？」一出咖啡室，那男子便問。

主人呆住了。

「我不打針的。你也知道我是誰，我要抗爭到底。」主人堅定地以「士可殺，不可辱」的態度澄清。

交易當然拉倒。

之後的日子，我也跟主人再嘗試了幾次，直至就連不法夜店都要關門為止。

我開始明白，為什麼主人要帶我出沒那些地位，畢竟在那些地方消遣的男子，對「征服名校生」是有一種情意結。

礙於主人以前也算是個名人，不容易在市場找到工作，就算做個個體戶，網紅帶貨也有困難...那就是各大錢莊都怕了她。

我們已經開始在食殼種。

但是，在史上最嚴厲的防疫政策下，就算怎樣作賤自己，要找份兼職情人，以現金出「家用」也不是易事。

想不到主人跟被制栽的我市首腦一樣，要出糧都是要用現金。

就是這樣，幾個月來我跟主人相濡以沫，共渡患難，感情比前任主人更深厚。

直至最近防疫政策稍為放鬆，同學們也開始上學，主人便趁機魚目混珠，在社交平台大打廣告。

「社交距離成為人與人之間心靈上巨大嘅隔閡，就讓我們建立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吧！」

「冇病係我哋醫唔好，包括...你懂喇！」

終於，主人跟這男人遇上了。

為了培養感情，主人跟這個做得她爸爸的男人在某私人會所高聲唱Ｋ，攬攬錫錫。

中年男人就是會發胖，還有一陣男人除，被他抱着，中人欲嘔。

主人想快點完事，便使出各種技巧，總之儘快令他一洩如注就是。

誰知男子樂極忘形，以手按主人的後腦向前推，來回抽插，說：「你就好好服侍我。我回去幫你打點，你已合格畢業，不用再上堂了。以我的身份，一定沒有問題！」

主人的眼淚和着涎沫，化成一絲一絲細線，緩慢地滴在胸前...也就是我的身上。

主人無言地迎合着，只希望小穴不用被那男子的小棒亂搞。

「要爆了！」

中年男人的持久力有限，很快就忍受不了。

主人勉強把那硬物吐出來，出乎意料之外，那物豎不起來，向下發射。說時遲那時快，穢物都濺在主人的胸前。

主人為難地，抓起我的裙擺，抹淨嘴巴和胸前的污漬。

男人拉好褲子，拋下現金，揚長而去。

主人心知肚明，知道那些興奮時作出的諾言，都當不得真。

主人戴好口罩，照照鏡子，想不到口罩滿是血漬。

就連衣領上也紅了一片。

那是牙血。

這次真的是「吹甩牙齒和血吞」。

我看看我自己：又血漬又活摘了去氧核糖核酸，實在是洗無可洗。

回到家裡，我知道自己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

這就是別離的一夜。

（２,６１０字）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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