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現場（A Witness out of the Blue）》：姓古這個人的噚日戰記

《明日戰記（Warriors of Future）》掀起洗版潮，被黃人視為傷民必撐之作（見伸延閱讀）。今時今日「姓古這個男人」（見《瞬間睇廣告（八）》）大受追捧，魔術師便趁機清一清網友提供供的片單，睇吓「姓古這個男人」拍過幾多（都唔算爛的）片（究竟係邊位網友推介，因乜事推介魔術師已經唔記得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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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某外賣仔在某廠廈送外賣送途中聽到凄厲呼叫聲。外賣仔循聲查探，見某單位有死屍躺平，而叫救命的乃是一頭鸚鵡；說時遲那時快外賣仔己被某神秘人襲擊暈倒。鏡頭一轉，借錢收養了一屋浪浪喵的白警林法棵（張繼聽飾）打發了大耳窿昌哥（麥包飾）之後，便到工廈去調查命案。阿樑跟同僚許少梅（顏卓靈飾）說鸚鵡可能就是目擊者，長官葉守正（姜皓文飾）嘲諷着要阿樑跟鸚鵡落口供，阿樑竟然一本正經地答應了。

調查證實案發現場果然是早前利新珠寶行劫案在逃疑犯的藏身處，四名疑犯分別為首領汪新元（古天樂飾）、歐陽克儉（李璨琛）、紅毛（凌文龍飾）、與及死者徐糠（吳浩康飾）。眾警懷疑汪新元因分贓問題殺死徐糠，阿樑卻走去問鸚鵡，鸚鵡卻說不是汪新元、歐陽克儉、和紅毛任何一人。

在利新珠寶劫案中，徐糠將按警鐘的女職員楊見珊（薛凱琪飾）打至半身不遂，護衛員兼珊男友何兆東（安志杰飾）無力護衛。徐糠在爭執時發現其中一名同無伙是葉 sir 派來的臥底，汪新元便將臥底斃了。在眾警包圍下，汪新元以強大火力壓制警方，繼而放煙霧彈乘亂跳上紅毛揸來的賊車逃脫，過程中嚇死了顧客姚笙（譚耀文飾）的老媽子。

阿樑原本是個熱血警察，曾奮勇救過阿梅；梅亦因此封了樑做偶像繼而當了差，誰知這時樑已變了個 hea 警。另一方面，汪新元剃了鬚改變形象，為了逃避警察，機緣巧合下化名李先生到阿 Joy（宣萱飾）的家裡租劏房，同屋尚有幾名人畜無害的廢老。有很高 attention to details 的汪新元即時發現 Joy 的視力出了問題，但 Joy 卻否認了。

某日在調查時阿樑在後巷被汪新元制服，汪只強調自己並沒有殺死徐糠。葉 sir 不為所動，一口咬定汪新元是兇手；並且另外找線人大雄（陳國邦飾）跟上歐陽克儉。汪新元找上紅毛，表示他回到藏身之處時徐糠已死，搶來的珠寶也被偷走；現下先要找到歐陽克儉和跟珠寶行劫案的受害人例如姚笙、楊見珊、和何兆東。汪新元回到家中，以為阿 Joy 請飲糖水，但竟然係要收錢的，汪新元這強盜頭子反被小女子敲竹槓。

阿樑跟少梅調查劫案中的主要受害者，知道姚笙已不問世事，楊見珊則信了一神教，還跟去了槍會做教練的護衛員何兆東結了婚；雖然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但在查問期間何兆東卻顯得情緒激動。葉 sir 依然認為汪新元是兇手，要阿樑和少梅集中查汪新元，不用再查那些受害人：

汪新元到大肚婆歐陽太太的洗衣店找到克儉，要他們避一避，珠寶的事他會跟紅毛查明。誰知汪新元一出店門炸彈便爆炸，當場炸死了歐陽克儉。阿樑這時趕到來想跟歐陽太太問話，卻見汪新元正想救出被困的歐陽太太。阿樑幫手救出大肚婆為先，卻讓汪新元逃走了。葉 sir 怪責阿樑為何不抓汪新元，但阿樑就認為徐糠與歐陽的案子並非汪新元所為，便頂返葉 sir 轉頭話佢只係掛住幫臥底手下報仇。吵完一頓之後，少梅走來開解阿樑，話已經幫阿樑搞好領養手續，阿樑可以在家慢慢跟鸚鵡問話了。

阿樑跟據動物專家（劉心悠飾）的提示，知道鸚鵡懂得認人。樑帶鸚鵡去見姚笙，但鸚鵡卻毫無反應；鸚鵡見到楊見珊卻識叫「靚女」。汪新元潛入葉 sir 家中，卻碰見一名視汪為偶像的「手作仔」有青小偷同在老爆。汪新元逼有青幫他 hack 進葉 sir 的電腦，汪新元順藤摸瓜，找到葉 sir 派線人大雄跟蹤歐陽夫婦的線索。阿樑帶鸚鵡去找何兆東，誰知葉 sir 也在場，這時鸚鵡忽然高呼救命。根據鸚鵡的提示，阿樑認為葉 sir 才是幕後的殺人兇手。

汪新元開始有思覺失調的症狀，有各種不同的幻聽，原來是阿 Joy 給他買藥回來的敲門聲。阿樑走去監視葉 sir，卻碰見紅毛也在葉 sir 家屋前張望，兩人糾纏下紅毛被捕，葉 sir 要求紅毛帶去馬灣的竇口見汪新元；另一方面汪新元則捉了大雄去逼問珠寶的下落。葉 sir 沒有等支援，就只帶同阿樑一起去捉汪新元，但卻只救出大雄一人。昌哥不知何故又來到馬灣，遇到阿樑在新辦案。這時汪新元現身跟葉 sir 槍戰，葉 sir 中槍負傷。兵荒馬亂之際昌哥得以跟流浪喵逃脫。

阿樑本來捉到汪新元，但汪話葉 sir 才是真正兇手；阿林被忽悠期間被汪新元逃脫。阿樑回去找葉 sir，只是紅毛和大雄均已死去。葉 sir 宣稱，是紅毛以碎玻璃挾持並殺死大雄，最後被葉 sir 關槍槍殺死紅毛：

汪新元回到家中，見有畜牲地慘職員強逼收阿 Joy 層樓，正好用來做出氣袋打一身，但殺人事件卻令汪新元的幻覺愈來愈嚴重。汪新元發現阿 Joy 用來埋墊枱食飯的舊報紙竟然有自己的大頭相，以為阿 Joy 會去系篤灰，見她在打電話便將她打昏，才發現原來阿 Joy 是跟醫院談覆診事宜；汪新元再睇真啲，才發現報紙的大頭相是另有其人，之前看到的只是幻覺。阿 Joy 醒來竟然給汪新元一個抱抱，原來以為打她的人是那個地慘職員。汪新元和阿 Joy 趁機談談心事，知道阿 Joy 在排隊等換眼角膜，下一個就輪到佢。

過了兩天，葉 sir 被發現棄尼於西貢沙灘，死因是被扑頭斷頸，佩槍亦疑是被兇徒奪去。由於阿樑曾跟蹤葉 sir，又與汪新元有多次「捉放曹」的關係，阿樑亦被停職調查。阿 Joy 的同屋廢老竟然慫恿汪新元去約阿 Joy 去睇夜景；汪新元果然去了睇夜景，但卻是約了「手作仔」有青小偷，得知有人想在黑道中出貨，當中就有汪新元失去了的珠寶贓物。

少梅知道阿樑曾跟蹤葉 sir 到大埔，便約埋阿樑私下去調查，從紅毛手中的照片發現原來姚笙和楊見珊、何兆東夫婦都同在大埔出現。少梅中途被 call 返警署，阿樑繼續追查，從地代口中得知姚笙租了個單位。阿樑順着情報找上去某舊櫻單位，果然見到姚笙。

阿樑在單位內見到黑火藥和電線，知道姚笙就是炸洗衣鋪殺歐陽克儉的兇手。姚笙發難衣襲擊阿樑，就在危急關頭，少梅原來無去警署，趕到嚟關槍打死姚笙，救了阿樑一命。警方在姚笙的藏身處找到徐槺和洗衣鋪的資料，還在葉sir 的失槍。鸚鵡消化不良，原來是吞了一粒藍寶石。阿樑以汪新元在找珠寶一事要求珊提供線索，以免老公被害。

阿樑神探上身，竟然發現款式跟楊見珊手中的戒指相似，應該就是何兆東殺徐糠時戒指掉下來被鸚鵡吃了；鸚鵡在槍會叫救命，是因為見到何兆東，而唔係葉 sir。阿樑找上楊見珊，謎底解開，原來葉 sir 靠大雄提供情報給何、楊、姚三人，將匪幫逐一殺死，但葉 sir 料不到東會搶走珠寶，姚笙的炸彈又傷了咁多人，便上去大埔單位跟他們攤牌。珊以分多一份俾葉 sir 安撫之，但葉 sir 卻想幫大雄妻小拎一份。在葉 sir 效下戒心之後就被姚笙和何兆東偷襲殺死。

有青小偷傅來訊息，約咗何兆東出嚟交易珠寶，汪新元告別阿 Joy 出去「解決問題」。汪新元與何兆東去到約定地點相遇，二人展開激烈槍戰，汪新元擊殺何兆東；東臨死前的遺言是「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十分黃C。阿樑趕到，汪新元帶着詭異的笑容向天開槍，結果被阿樑擊斃。阿 Joy 發現「李先生」已「搬走」，但就留下一張維港夜景的明信片，而醫院這時就打電話來話在眼角膜捐贈，要阿 Joy 趕快去做手行術。

昌哥自從被流浪喵救走之後，便決定入股阿樑的喵場，又免了他的欠債。導演又怕觀眾看不明白，借少梅口中講出汪新元有捐出器官...少梅問阿樑有否對何兆東遺下那袋珠寶起了貪念，阿樑直接承認話有，但擔X唔偷食的他當然不會付諸行動。最後阿樑指出最可怕的犯罪現場就是人的思想，然後全片以阿 Joy 眼中的維港景色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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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睇都唔覺，到睇第二次魔術師才驚驚覺本片「黃黃地」。姚笙、何兆東、楊見珊都是主張違法達義的「市民」，就連葉 sir 這位長官都算係半個黑警 - 雖然佢愛惜手下，又怪責「違法達義三死士」誤傷無辜，但同時又利用三人去達成體制下不能夠完成的事情（「報仇」），正正就由阿樑最後點出，一切犯罪行為都是由思想（偏差）造成。而汪新元被何兆東以黃人語言「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點醒，覺醒後望一望夜空和周圍花草，享受過最後一刻的美好，才故意「自戕」給阿樑打死，成就阿 Joy「不應是這樣的人生」，豈不是就是黃人犧牲令巷豬獲得幸福的「情懷」？

劇情方面，本片的「推理」比較簡單直接，並不賣弄，反而人物描寫算係頗為用心，由本來係「神探」到被體制屈到 hea 做寧願開喵場的阿樑、到愛上「救命恩人」一起做白警的少梅（跟阿樑淡淡的感情線算是寫得幾好）、再到而宜萱扮視障妹這個角色都幾似嘅，不過一走埋姓古這個人身邊就實在太有《尋秦記》feel 而已。阿 Joy 這角色雖不屬必要，但都點出了大賊心中都有愛。而「違法達義三死士」、葉 sir、以至大雄等人物營造都頗為用心，算係唔錯

最後 bugs 方面，本片唔係「本格推理」，無需要太執着邏輯對錯，反而某些情節例如汪新元剪咗啲鬚就當易客，有如古裝片蒙塊黑紗就無當唔會被人認出；汪新元唔識開葉 sir 部 Mac 機，要靠誤打誤墥識返來的有青小偷 hack 入去等等就更為搞笑。

最最後，本片喵星人有不少出場機會，係加分位。

魔術師評分：80（基本）＋5（喵星人）＝85分（100分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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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延閱讀：

瞬間睇廣告（八）

信報 2022年8月26日

余家強 思前‧賞後

《明日戰記》 昨天打完

本星期介紹《明日戰記》，因為昨天才公映啊！

怎麼感覺上，它播出了許久許久，講到爛，韓片抽水「噚日戰記」，名副其實明日黃花？照計，試映場和優先場座位有限，怎麼社交媒體上如此熱鬧？留意番，洗版盡皆「撐」而非「讚」。睇過覺得好睇是讚，未睇過則照可以撐，使人心涼了半截。某些post強調「一定要入戲院欣賞」，欲蓋彌彰，愈發提醒盜版已予取予求，究竟算幫忙抑或幫倒忙？

官方（天下一電影）網頁也一味收錄群星支持《明日戰記》的短片，寫個讚字這麼難嗎？理性些，抵讚才讚，為何非要矮化成盲撐不可？「唔睇唔係香港人」「全靠古天樂孭起本土電影界」……訴諸孭起的話，請支持曾志偉，曾志偉關係到大部分電視界飯碗喎，而且更加本土製作（《明日戰記》實際是合拍片）。深究下去，涉及敏感的意識形態，乃至深黃杜汶澤開腔摻一腳。陰謀論地諗，《明日戰記》在內地遭冷待甚至傳聞遭偷票房，未必與宣傳捉錯用神無關。古老闆要澄清抹汗而非抹淚，太感性很危險。

資訊泛濫，大家焗住被預先劇透──故事「勝在」簡單明快，直落刺激──類似評語充斥，等如叫追求曲折扭橋的觀眾死心。

再一次，算幫忙抑或幫倒忙？古天樂現身謝票，許諾「下一套會複雜10倍」，怎複雜10倍呢？莫非基數低？意即承認《明日戰記》劇情單薄？

《明日戰記》投資4.5億元，如臨大敵，打遍感情牌，打遍前哨戰，可惜機關算盡，弄巧反拙，新鮮感和好奇心反而率先七七八八。今後要切戒。

我懷着這樣心情進場。

賞後公平一句：是套絕對跟荷里活不遑多讓的科幻巨片。

20年前，筆者任職雜誌訪問古天樂，提起他有個倉專門收藏玩具，以為新紮巨星暴富任性？古天樂當時說：「如果我告訴你，用來參考拍部港版Star Wars你信不信？」我當然不信，全世界都不信，結果他做到了。

我覺得拿此作宣傳重點便好，多介紹特技CG，多介紹機械人刑天和窮寄，那些方是本片殺着。滿足科幻迷，沾着一半Marvel擁躉，已夠大巿場，何必搞得像動員鏡粉朝聖似的？不是《阿媽有咗第二個》呀。

劇情的確簡單，談不上寓意，與《天能》、《22世紀殺人網絡》系列等滿載科學理論支持及洋溢哲思大不同，本片力求fast forward，觸及環保議題僅輕輕帶過。黃絲友硬把對白上綱上線：「個天可以灰，個地可以灰，但我哋唔可以，一定要行落去。個結局係點，係我自己決定。」自作多情，小心別連累古老闆。

說古天樂頂起香港影業，他在選角上，港星一律年紀偏大（胡子彤過過鏡不算啦），年輕和唯一愛情線由內地演員萬國鵬和吳倩擔當，形成一種錯覺：東方之珠青黃不接，神州大地才朝氣勃勃。恐非健康現象。古天樂、劉青雲和姜皓文都坐五望六，現實依靠這年紀的特種部隊擎槍親冒矢石嗎？細想唏噓。

貫徹一個戰字，由大規模空戰，到迫降，戰車支援，草莽英雄拯救小孩，克服重重障礙，到單兵披裝甲服與機械人決鬥，猶如zoom in，愈見張力，深具層次，相信師法於《星球大戰》，而明快猶有過之。結局略嫌倉卒，缺乏回甘。古天樂立志拍科幻動作，終亦只限於科幻動作，寄望下集真要複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