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三十年

是的，魔術師常常想念從前，是因為從事的「窮生活」才是最快樂的．

是的，十年前，那些無知的人，當她們還是黃金時期的時候，她們那種不可一世的咀臉，她們那些踐踏別人自尊的行為和話語，令當時純樸的我，在她們面前感到渺小和自卑，也曾經問過，為何爸媽當年不去買樓？

但,時而勢易,當她們從頂峰滑落，當我能夠在她們的物質世界，在她們的遊戲規則下清脆地擊倒她們的時候，足教她們收口的時候，把一切的屈辱奉還的時候．．．

我覺得十分空虛，也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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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三十年了．

那時魔術師約兩、三歲，像小獅「獨子」一樣，很會絆著媽媽．

這天夜裡，魔術師正跟媽媽睡得正酣，卻好沒來由的做了個噩夢．

這次魔術師是以第三身看著自己的，只見自己在百厭搗亂，媽媽卻在一旁勸說，魔術師卻死也不聽．後來不知怎的，媽媽哄了魔術師出門外看小貓．魔術師卻踏出家門，小貓沒看到，卻聽到「呯」的一聲，屋外的一雙小木扉已給關上了，屋內傳內媽媽的聲音：「你咁曵，話極都唔聲，我唔要你啦！你走啦！」

小孩子最怕便是無家可歸，魔術師急起上來，便在小木扉上又抓又拍，一面叫著跳著，哭聲振天：「唔好呀，唔好唔要我呀．．．」但回答的，卻只是牧羊犬黃仔的吠叫聲．

媽媽沒有作聲，魔術師卻還在木屋門前摔了一交，間條小睡褲的膝蓋位置，沾滿了青苔和泥巴．魔術師哭得倦了，也不理骯髒，便在門前濕漉漉的大石上坐了下來，還在抽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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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魔術師就在床上、媽媽的懷裡哭醒了．媽媽見魔術師哭了，知道是做了噩夢，便輕拍著魔術師的背脊，那知魔術師卻哭叫著：「媽媽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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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過了三十多年，還是瀝瀝在目．
還有誰會記著一個夢，記了那麼多年呢？

2007/02/27 22:38: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