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師

「魔術師，你不如往後就將你跟你個 team 的電郵都 cc 俾同事Ｍ，等佢知道點樣去改善表現喇！」

某日，魔術師收到看守領隊呢個電郵，就知道同事Ｍ又在玩嘢，例如同看守領隊話「我唔知你想我點改善表現，你要話俾我知。」

魔術師就諗，呢啲「我唔知你想我點做」的反問句應該係職場慣技，通常都係俾人評定表現不達標的員工的遁辭。連魔術師現職的呢間小小的私人公司都咁鬼麻煩，可以想像到要辭退表現差劣的公墓園的程序係幾咁複雜。

立會通過改革公務員議案　議員倡引入獎罰機制　聶德權認同制度需與時並進 2022年06月02日

【有線新聞】立法會通過改革公務員制度的議員議案，有議員建議引入按表現獎罰的機制，公務員事務局長聶德權說，認同管理制度需要與時並進。

距離新一屆政府上任不足一個月，候任特首李家超的政綱提到要加入公務員關鍵績效指標KPI，在立法會會議上，有議員建議可仿效其他國家的制度，楊永杰（九龍中）：「我建議政府仿效新加坡，將全體公務員薪酬與表現掛鈎，而有份制訂政策的公務員薪酬，與他所屬的政策局、決策局部門的關鍵績效指標要掛鈎。」

有議員批評現時公務員的表現評核機制過於寬鬆，建議引入按表現獎罰的機制。專業動力林素蔚（新界東南）：「表現最好的10%就有獎金，最差的10%就收警告信，連續兩次收警告信，就要凍薪甚至革職。」

聶德權：「我十分認同公務員管理制度需要與時並進，能提供足夠誘因，同時設有有效賞罰制度。單單在2021至22財政年度，公務員被免職個案有51宗，我引述這數字及事例，是希望大家不要誤以為公務員是鐵飯碗，即使有嚴重過犯仍不會被免職。」

這個由新民黨李梓敬提出，促請改革公務員制度的議員議案，最終獲分組點票過半數贊成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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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咁的，魔術師初上任之時便要睇住一條大 team 同一條細 team，在某些時候的確是忙得不可開交。黃人前上司以為魔術師經常被兩條 teams 佔據所有時間（當然這是黃人前上司的錯覺，魔術師也只是間歇性地忙碌而已），於是是打廣告請多一個跟魔術師同一職位的人來分擔。過了幾個月，黃人前上司同魔術師講終於「搵到個人」（即係同事Ｍ）幫輕魔術師，有超過２０年經驗云云，但係佢身在歐豬各國，航班熔斷又要隔離，要遲啲才上到工，但現在魔術師就可以揀將來俾邊條 team 佢睇云云。

魔術師當然係揀俾條細 team 佢睇，萬一佢又 easy come easy go，接一陣手又唔撈的話，魔術師要執手尾都唔會咁傷也。

到得呢位同事Ｍ返工，魔術師就同佢做吓 briefing 講吓日常做啲乜。原來當時佢係在隔離酒店，公司係以 courier 送部電腦俾佢用。

個視像會議 Briefing 一開始，魔術師便打個突：乜又係個光頭佬來嘅？

魔術師早前在前上司包青天之前都見職過某光頭的「hea 做威力」，實在對咁嘅造型嘅人有點戒心。

點都好喇，第一件事 ice-breaking 便先閒話家常。原來同事Ｍ之前是在歐豬某國「滑雪」度假云云。

「嘩，你真係識嘆！睇你個樣都係財務自由咗！」魔術師對於旅遊度假、滑雪呢類咁中剷咁有 lifestyle 的生活實在不敢恭維。

「都係休兩個月啫，返嚟咪又係要做！點叫財務自由呢？」同事Ｍ就咁樣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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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同事Ｍ做落一段時間，魔術師就覺得佢愈來愈唔對路:

１. 唔識落手落腳

同事Ｍ好多「手作仔」的工作唔去跟（例如在 system 填表、開吓 incident ticket、寫好 release document 之類），卻將其「下放」給電車仔隊員處理。魔術師一向好肯做手作仔，否則就唔知個 team 做緊啲乜，同埋有乜嘢工作可以派俾個 team 做。果然其他同事問起同事Ｍ「呢個 release 幾時出」、「呢個 task 會係邊個 release 出」，同事Ｍ一向都係口啞啞，最叻就係「get back to you later」；而其他同事睇魔術師啲嘢，一概資料整齊 well organised（同本 blog 一樣），要搵嘅資料一定搵到，問都唔使問。

２. 射波

魔術師也跟同事Ｍ傾過計，企圖暸解過佢的 working style，出奇地佢講咗幾次係「咁咁咁做可以保護自己」。魔術師心諗，乜依家好多人要害你咩？果然，同事Ｍ的做事方針就好似公墓園：少做少錯，唔做唔錯；開會唔出聲無意見；平時叫佢做乜就做乜，no more 只有 less（因為佢會叫手下電車仔幫佢完成），佢自就「十指不沾陽春水」：例如客戶跟前線 Project Manager 投訴系統有 bug，同事Ｍ就叫電車仔做個測試，試完之後個結果就左手交右手俾返前線 Project Manager，同事Ｍ自己就乜分析都唔做，就算電車仔份 report 滿是 grammatical mistake 佢都唔改，結果又係魔術師同前線 Project Manager 一齊研究，並提出解決方案。又例如未辭職時的有青Ｄ（見《新聞雜評（三百六十一）》）要魔術師和同事Ｍ提供些某些資料，魔術師就會將啲測試用的假資料清走，俾份「乾淨版」有青Ｄ跟進；同事Ｍ就求其將成份 raw data 從系統 dump 出嚟俾有青Ｄ，要有青Ｄ自己睇。

魔術師問同事Ｍ點解唔做多一步，俾啲 value 又可以令件事唔會錯。同事Ｍ的回應竟然是：「魔術師你太好人了！前線 Project Manager 同埋有青Ｄ都有出糧㗎，佢地梗係要做返份內嘢。佢地做多啲，我咪做少啲囉！」

魔術師瞠目結舌，心想：「你自己都有出糧㗎！樣樣都係人地做，咁你一日８小時做乜？」

３. 極低的 attention to details

見識過同事Ｍ的「唔上心、唔上身」的做事態度，魔術師都唔會認為佢會帶腦返工。果然，同事Ｍ小組的電車頭目Ａ叫佢幫手準備完文件一和文件二之後，就同一件事有某些改動，正常人都會改哂兩份文件（因為兩份文件都有提及同一個改動），但奇葩同事Ｍ就只係改文件一，唔改文件二。原因就係頭目Ａ只係提佢改文件一...明顯就係同事Ｍ完全唔留心，連自己做緊乜都唔知。

更好笑的就係有一次，魔術師在６月１日（舉例）寫 email 叫同事Ｍ在「明天（６月２日）中午前」完成某事並回覆，結果當然就係無音訊。於是魔術師就在６月２日下午幫同事Ｍ「做埋佢嗰份」，並發電郵確認。誰知同事Ｍ「大感委屈」，反駁回郵話「你係叫我『明天』回覆」㗎喎！」。魔術師即時意會，知道佢係在６月２日睇電郵，只係睇到「明天」便以為係６月３日完成，但其實魔術師的原文是「明天（６月２日）中午前」...魔術師見佢 copy 哂所成條 email thread 的高級、低級同事，魔術師當然「不吝指正」，話「我呢封電郵係６月１日寫的，上面亦清楚寫明所謂『明天』係指『６月２日』」並原文引述...

唉，你睇漏都唔怪你，但俾魔術師話完之後都仲唔睇清楚自己錯乜，就當眾以為自己啱出來駁嘴，魔術師唔叫你當眾出醜實在對自己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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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給同事Ｍ做 performance review 的時代，看守領隊問魔術師對同事Ｍ的意見，魔術師當然不客氣指出「以一個有超過２０年工作經驗的人來說，佢嘅工作表現係 below my expectation。唔知佢嗰２０年工作經驗面對的是甚麼 level 的同事？」

看守領隊「順應」魔術師的「民意」（畢竟從看守領隊口中得知，眾高層對魔術師的許價相當高），給同事Ｍ伸延試用期兩個月。期間魔術師就將 email copy 俾同事Ｍ睇，等佢跟魔術師「學師」，學習點樣主動地幫同事分析和解決問題，如何下決定等等。

魔術師唯唯諾諾只好答應，交足自己場戲。其實以同事Ｍ超過２０年的工作經驗，無理由唔知道魔術師的呢類工作態度，無需要叫佢跟魔術師「學師」：只係佢選擇咗另一條路去「保護自已」而已（好似魔術師咁主動積極幫人搵嘢做，出錯瀕嘢風險自然高較高）。手指指叫人地做自己唔使落手落腳，唔分析唔提供意見，「名節保身」就係２０年工作經驗給同事Ｍ帶來的結論。

魔術師同樣都係超過２０年工作經驗，態度卻完全唔同，想起來都應該係受當年妹頭的影響，搞大中小龍鳳要服侍區域總舵主等大帝，實在無可能唔 take extra step，事事想清楚，做出嚟啲嘢唔能夠出醜露乖，attention to details 都係咁培養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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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延閱讀：

新聞雜評（三百六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