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非建制走入建制

忽然發覺人言報呢個李道所寫啲嘢頗為有紋路（見《黃色經濟圈》），值得拎出嚟分享點評

信報 2020年1月7日
李道
黃藍齊收割?未來戰術是?
新年伊始，離不開回顧展望。除了以年為單位，我們亦可以運動為單位，趁機停一停、諗一諗這場運動的種種，溫故知新迎接未來。
來到今日階段，黃藍戰情彷彿陷入膠着。一方面，敢問多少黃絲相信，能夠成功爭取「五大訴求」？另一方面，誰又覺得單憑鎮壓，便可完全實現「止暴制亂」？表面縱如是，黃藍雙方的實際戰略，某程度已悄悄出現變化。
冀延區選大捷 劍指功能組別
區選之勝無疑是個里程碑，以至是個轉捩點。雖然，以得票率計，黃藍不過回歸「六四黃金比例」，但不少人已經計數，黃營要在年底立法會取得過半數議席，當前已非什麼天方夜譚，儘管難度肯定不小。《基本法》第52條列明，如立法會拒絕通過《財政預算案》，在解散立法會後重選的立法會繼續拒絕通過所爭議的原案，則行政長官必須辭職──這無疑是黃營成為立法會多數黨後的最大政治攪局，足以帶來核彈級的憲制危機。
區議會變黃固然意義大於實際，惟立法會變黃則必然是個決定性勝局，足以左右香港未來的政治路向。所以，除了地區直選，以及多個由區議會衍生的立法會議席，多個功能組別也成為黃營的覬覦對象。有見及此，黃營已密鑼緊鼓針對多個功能界別組織新工會，從而進一步將抗爭期間所凝聚的人氣、脈絡，爭取收割為享有實權的立法會議席。在剛過去的元旦遊行，多達40個新工會便在遊行路線上擺設街站，與星火同盟、612人道基金等街站一起，吸金兼吸人。顯見，這是「後區選」黃營的一大政治任務。
「黃色經濟圈」固然是「攬炒不自炒」的「自保」辨法（詳見前文《黃色經濟圈的背後意識形態》），更為針對飲食界別議席的重要舉措。不過，此圈還可望一舉三得，對爭取地區直選議席也有大用，因為相關強調敵我的二元劃分，亦有助同仇敵愾強化「黃色政治圈」的向心力及排他性。
某程度言，「和你shop」之類的抗爭，已變得有點「行禮如儀」，市民多少感到「麻木」，此外還跟爭取訴求毫不相干──誰又覺得破壞商舖的因，能夠達致政府屈服的果？但深層次看，這實旨在延續抗爭之火不致熄滅。始終，「和你shop」的成本門檻較低，人數要求既不似大規模堵路般高，在商場空間有限之下亦易營造「大場面」，本小利大，有利長期投資。同一道理，「和你lunch」也有助鞏固「黃色政治圈」，且還成本更低、更加方便上班一族。
總括而言，以產品生命周期（product life cycle）的角度衡量，黃營在後區選的着墨點，已由街頭巷戰的成長爆發期，進入慢慢收割的成熟期──關鍵是，如何保住抗爭熱情，以及將收割利益放到最大。
也就是說，「五大訴求」之謂，幾已名存實亡──這僅為「反清復明」般的口號，黃營繼續知其不可而喊之的原因，乃為團結軍心、為喊而喊罷了。
僅得執法一招 成果亦漸累積
藍營在這場抗爭運動裏，角色則是被動得多，往往只有接招的餘地，手法且還堪稱單調。除了依賴執法單位「止暴制亂」，在堅持不放過違法暴徒、不損害警隊士氣的基礎上，於政治層面更是無招出、無牌打。即使當局近期加多及加快反制「假新聞」，但在網上網下輿論皆被黃營壟斷的基礎上──受惠於「起底」及「網絡欺凌」等「黑色恐怖」言論箝制，藍營到底擺脫不了捱打局面。
當然，這是「藍在明，黃在暗」的「定位」所致。黃營所提「公民抗命」及「無底線」抗爭的厲害之處，乃確立了不顧法律、不問道德、不擇手段的思想解放，所以黃營會肆無忌憚地「私了」異見者、「裝修」非友即敵的商戶等等。反之，藍營則不得不規行矩步，畢竟其代表的是「依法施政」、「重新彰顯法治」，是故警方即使受盡百般辱罵、受盡磚頭及汽油彈的襲擊，一旦還口或還手則會被指違法違規──事實固然如是，但明顯這是雙重標準，「律藍嚴、待黃寬」。就是這種意識形態之別，警方行動綁手綁腳，任何逾越舉措都被無限放大，至於黃營則似可為所欲為，即使言行已違反民主、自由等等普世價值，黃絲亦可隻眼開、隻眼閉。
然而，任何人一旦超過了法律界線，終歸須要面對法律制裁，蒙眼的法治女神是不問政見、公平公正的。自6月以來，超過6000人被警方拘捕，近期拘捕力度且有增無減，很大程度已折損了「勇武派」的兵力，也阻嚇了其他人的效尤。黃營抗爭開始由街頭堵路改為「和你shop」，不排除不是「不為也」而是「不能也」，因為已缺手足響應，手足亦要考慮被捕代價，特別是「星火」資金被凍結後。
儘管民陣聲言，元旦遊行人數不比103萬少，但明眼人皆知，出席者其實大不如前，就連入夜後的堵路抗爭，亦不復數月前的光景。所以，當局即使只靠執法「止暴制亂」，經過長達半年的時間累積，藍營也堪稱慢慢步入收割期，開始迎來「量變」引致「質變」的轉機。
再加上，在黃營將焦點從巷戰移至實權之戰的同時，針對警方的黑材料新聞也同步減少，什麼殺人、強姦、又或關於催淚彈、二噁英等嚴重指控都鮮再聽聞。反之，個別「勇武」卻進一步心口掛勇，連滙豐銅獅都敢淋油縱火，此等惡行跟恐怖組織IS毀壞文物實無分別。因此，在道德評價上的此消彼長，警沒黑化而黃卻自黑，天秤難免逐漸逆轉傾側。
再以元旦遊行為例，明眼人也心知肚明，是黑衣先違法「裝修」銀行，才有後來的警方執法行動——民陣的事後焦點，便圍繞在警方要求短時間清場是強人所難，而非根本地為何警方要求短時間清場，因為黑衣才是破壞和平承諾、率先施暴的一方。
黃忌熱情冷卻 藍須化解仇恨
恰如許多故事橋段，忠角若然為了打敗奸角而自甘「黑化」，居然投靠及借力「黑暗力量」，他們遲早會「走火入魔」，繼而反遭「黑暗力量」吞噬。其實，黃營所謂「無底線」抗爭戰略，運用起來一直知所行止、進退有據，好像「be water」和「齊上齊落」就有效保留戰力，又會渲染不利警方的新聞以至「假新聞」，一守一攻相輔相成。可是，隨着警方執法成果擴大，而「勇武派」又一味勇字當頭、胡作非為，黃營昔日戰術便難繼續生效，包括難以管束這班以幼齒學生為主的生力軍，攻和守都出現裂痕。
「和你shop」、「和你lunch」、「黃色經濟圈」是大台所向，惟民陣卻無法叫停和管控「勇武」持續黑化、無端鬧事，這種「兩條腿走路」終會令黃營摔一大交，任憑事後如何文過飾非都無法挽回。
就似「黃色經濟圈」，即使專家學者常說這無損民主、自由，但市民目睹藍店日日遭人「裝修」，就連滙豐亦不例外，試問這種「利己兼損人」的行徑又如何令人信服？
黃營無疑是靠仇恨來支配、延續抗爭熱情，因此，不必諱言，黃營亟須一些重大仇警、仇藍新聞，否則其產品周期必會滑入「衰退期」，以至影響立法會的議席收割。畢竟，倘若運動熱情無法更勝從前、失去高投票率的支撐，要談立法會議席過半肯定變回天方夜譚。
至於藍營，只要繼續穩打穩紮地推動執法，既避免犯上大錯，亦須在被抹黑時趕快澄清，勢可慢慢磨滅黃營的抗爭熱情。不過，這僅能避免立法會重複區選之敗，並不能夠重新贏回多數民心。
必須強調，「止暴制亂」絕對是香港當務之急，但港府及中共的目標實不能僅限於此。唯有人心回歸、長治久安，「一國兩制」才可以行穩致遠，一個政權總不能長期只得四成人支持吧！所謂「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止暴制亂」不過是「攻城」的低層次手段罷了，藍營要想實現善治的最高目標，就肯定不能忘記「攻心」。
仇警既是黃營的最大憑證，自然也是藍營必須正面拆解的一個結。方法其實人所共知，就是真正全面履行「依法施政」、「重新彰顯法治」的光明角色，一視同仁地追究違法警員。其中，如果嫌事態熾熱時會損及士氣，則必須義正詞嚴地表明必會秋後算賬。即將發表的監警會報告，雖然坊間對此具體內容不抱厚望，但這肯定是個重要契機，當局應藉此發布訊息緩和仇警氛圍，藍營誠宜好好把握、不要弄巧反拙。
當然，警方亦要繼續打擊「假新聞」，同時並優化治軍避免自己爆出黑材料。今次事件顯示黃營文宣長期紥根人心，許多固有仇共、恐共觀念，都十分影響市民判斷；所以，如何應對「假新聞」、輿論被壟斷，以至網絡上演算法和圍爐取暖等情況，更是香港甚而全世界不可忽視的大難題。
說到底，黃藍之爭不單是政治對抗，且還是道德高地的對抗。黃營雖高舉「無底線」思維，彷彿無視道德，但歸根究柢，還是很仰賴仇警此一道德議題。藍營之反擊黃營，也重在突顯黃營的不道德，包括「私了」、「裝修」之類，所批違法實也建基違反道德之上。
「黃藍是政見，黑白是良知」，這句說法大抵沒錯；關鍵是，誰才是黑？誰才是白？發展其實是動態的，好似《星球大戰》結局，到底各個角色是人是鬼，仍端視後續發展，不到最後不能知曉。

１. 《基本法》第52條列明，如立法會拒絕通過《財政預算案》，在解散立法會後重選的立法會繼續拒絕通過所爭議的原案，則行政長官必須辭職──這無疑是黃營成為立法會多數黨後的最大政治攪局，足以帶來核彈級的憲制危機。
咁講法，即係話《基本法》原來的設計並唔係滴水不漏，而係有意（以制度制衝觀之）或無意（以 bug 觀之）來達至「正苦贏哂」的遊戲規則。要策反苦，販民／黃營在建制內是有可能做到的 — 當然，要推翻正苦，在世界各地的難度都是極大的。話咁容易就打爆機，完全無挑戰性，俾你都覺得無癮喇，係咪？
２. 除了地區直選，以及多個由區議會衍生的立法會議席，多個功能組別也成為黃營的覬覦對象。
所以話，「制度暴力」（議會制度包括分組點票）是假命題，只係多年來販民為自己「無能」，或唔想「贏」（掌握更大權力）的藉口。要做唔係做唔到，而係販民肯唔肯出盡吃奶力，能唔能夠說服到傷民參與，而傷民自己的盤算又係點嘅啫。
３. 「和你shop」之類的抗爭，已變得有點「行禮如儀」，市民多少感到「麻木」，此外還跟爭取訴求毫不相干──誰又覺得破壞商舖的因，能夠達致政府屈服的果？但深層次看，這實旨在延續抗爭之火不致熄滅。始終，「和你shop」的成本門檻較低，人數要求既不似大規模堵路般高，在商場空間有限之下亦易營造「大場面」，本小利大，有利長期投資。同一道理，「和你lunch」也有助鞏固「黃色政治圈」，且還成本更低、更加方便上班一族。
同意。睇拉燈網，有青抗爭除了是要靠仇恨推動之外，亦好需要好似打 online game 咁，遊戲商不停定期咁搞些活動，讓玩家提升遊戲內的金錢和裝備，咁先有動力再打落去；否則一旦無咗 momentum，以現世代有青的超短 attention span 來說，一旦「棄坑」，基本上是很難要他們重新「回鍋」的。
４. 「五大訴求」之謂，幾已名存實亡──這僅為「反清復明」般的口號，黃營繼續知其不可而喊之的原因，乃為團結軍心、為喊而喊罷了。
哈哈，超同意。

５. 黃營抗爭開始由街頭堵路改為「和你shop」，不排除不是「不為也」而是「不能也」，因為已缺手足響應，手足亦要考慮被捕代價，特別是「星火」資金被凍結後。...儘管民陣聲言，元旦遊行人數不比103萬少，但明眼人皆知，出席者其實大不如前，就連入夜後的堵路抗爭，亦不復數月前的光景。...個別「勇武」卻進一步心口掛勇，連滙豐銅獅都敢淋油縱火，此等惡行跟恐怖組織IS毀壞文物實無分別。因此，在道德評價上的此消彼長，警沒黑化而黃卻自黑，天秤難免逐漸逆轉傾側。
其實以上都是「無大台」、「兄弟爬山，各自努力」，亦即是誰也不代表誰、誰也不服誰的短處。無軍規無紀律無統籌，各小組各有各做，初期士氣高昂時有錯漏都可以亙相補底包抄，但曠日持久，不專業的甩漏亦開始浮現出來。
６. 黃營所謂「無底線」抗爭戰略，運用起來一直知所行止、進退有據，好像「be water」和「齊上齊落」就有效保留戰力，又會渲染不利警方的新聞以至「假新聞」，一守一攻相輔相成。可是，隨着警方執法成果擴大，而「勇武派」又一味勇字當頭、胡作非為，黃營昔日戰術便難繼續生效，包括難以管束這班以幼齒學生為主的生力軍，攻和守都出現裂痕。
呢一段，正好從巴別塔的「捉鬼死全家論」反映出來（見無神論者的巴別塔：《分化割席的敗類：捉鬼天屍（一）熱衷捉鬼的六類黃屍及其背後心理分析》）。既然黑暴青自稱「無嘢可輸，連命都可以唔要」，咁又為乜唔敢出動敢死隊將縱火破壞的臥底（鬼）當場捉住揭破，一來還黑衣軍一個清白，二來到時黑警信譽盡毀，咁咪可以「解散警隊」囉！？
７. 仇警既是黃營的最大憑證，自然也是藍營必須正面拆解的一個結。方法其實人所共知，就是真正全面履行「依法施政」、「重新彰顯法治」的光明角色，一視同仁地追究違法警員。其中，如果嫌事態熾熱時會損及士氣，則必須義正詞嚴地表明必會秋後算賬。
就如魔術師一向的「非藍」「不盲撐警」論述：７２１事件黑警真的需要向傷民有個交代。唔好理邊個撩邊個打先，總之兩幫人亙毆黑警就如制止，不論政治、地源立場拘搞犯事者，救護傷者。警隊做不到的就是失職：什麼同日都多處暴動破壞，掏空了警力等解釋，都只能「同情及理解」，而不能接受。「保護市民生命和財產不受威脅」本來就是政府要做的事，而警隊就係執行單位，有如２４x７的電腦系統，不容 system outage 發生；如果發生「無警時份」即如群毆以致搶劫等等，警隊必要有所承擔，更不能以輕佻態度回應（例如睇錶 sir，「唔係八個字，係３９分鐘」）。當然，最好就係當時的一哥出來道歉，話「警力被掏空」並非警方所願，現時在草擬緊急人力調配的制度（contingency plan）等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並替地區指揮官的不當行為（例如跟白衣人過度友善的表現），會有內部訓示、處分等等。不過，事情都過咗咁耐，講乜都係徒然，暫時新一哥治下 PoPo 表現有改善，縱有個別黑警有違規行為也是零星例子（例如 show 記者身分證事件）。
８. 今次事件顯示黃營文宣長期紥根人心，許多固有仇共、恐共觀念，都十分影響市民判斷；所以，如何應對「假新聞」、輿論被壟斷，以至網絡上演算法和圍爐取暖等情況，更是香港甚而全世界不可忽視的大難題。
在我城，仇共恐共不嬲大有市場。如果真係想「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不承認殺人政權對我城的管治權，基本上「唯一出路」就係「巷蜀」：正如魔術師多年來都係咁寫，「留進逃」的「進」可分「硬着陸」的武裝革命，又或是「軟性革命」，即是搞衰搞臭自己，令自己成為負資產，去到某個點令到殺人政權不得不放棄我城的管治權。「攬炒」和「黃色經濟圈」就是朝這個方向行進，但似乎就連小店食肆都未搞得掂，更遑論要打垮一眾「紅色經濟圈」。睇怕比較可行的還是好似販民黃Ｃ一樣打返「制度牌」，以控制垃圾會以致小圈子選舉仲好。
９. 黃營所提「公民抗命」及「無底線」抗爭的厲害之處，乃確立了不顧法律、不問道德、不擇手段的思想解放，所以黃營會肆無忌憚地「私了」異見者、「裝修」非友即敵的商戶等等。反之，藍營則不得不規行矩步，畢竟其代表的是「依法施政」、「重新彰顯法治」，是故警方即使受盡百般辱罵、受盡磚頭及汽油彈的襲擊，一旦還口或還手則會被指違法違規──事實固然如是，但明顯這是雙重標準，「律藍嚴、待黃寬」。就是這種意識形態之別，警方行動綁手綁腳，任何逾越舉措都被無限放大，至於黃營則似可為所欲為，即使言行已違反民主、自由等等普世價值，黃絲亦可隻眼開、隻眼閉。...黃營雖高舉「無底線」思維，彷彿無視道德，但歸根究柢，還是很仰賴仇警此一道德議題。...「黃藍是政見，黑白是良知」，這句說法大抵沒錯；關鍵是，誰才是黑？誰才是白？
講到黑白、良知，去到尾依然係道德與及社會契約。以魔術師觀察，唔係講話殺人強姦搶劫呢類極端罪行，就算係傷人（鶳）、刑毀（裝修），基本上社會的共識都無變過，依然係承認以上行為的違法行為，無論係黃、黑、藍、警犯了法都要受到法律制裁。只係通常見到的都是黃黑方口硬，諸多藉口謠言去掩飾（例如因果論、臥底論等），又或者係以葉公好龍式的「同情和理解」去為黑暴青壯膽同時又在某程度上保持距離；反之藍、警方面多數都是「尊重法庭判決，是否上訴先要考慮法官判詞」。如果「法治已死」真係全民共識的話，晨早就有人去劫獄，將一眾義士救出來起兵造反喇！

＊＊＊
伸延閱讀：
偶像博客："並非"後生仔 傾下偈
黃色經濟圈
思辨練習之淺談因果論

《基本法》第五十二條
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如有下列情況之一者必須辭職：
( 一 ) 因嚴重疾病或其他原因無力履行職務；
( 二 ) 因兩次拒絕簽署立法會通過的法案而解散立法會，重選的立法會仍以全體議員三分之二多數通過所爭議的原案，而行政長官仍拒絕簽署；
( 三 ) 因立法會拒絕通過財政預算案或其他重要法案而解散立法會，重選的立法會繼續拒絕通過所爭議的原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