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摩電影節之《我不是藥神（Dying to Survive）》：「世界上只有一種病：窮病」

究竟習大大的所謂「全球公共產品」，係唔係話唔會申請專利權，薄利多銷，可以搞到連彷製藥都無市場？

習近平：中國新冠疫苗將成為全球公共產品
Bloomberg　2020年5月18日
【彭博】--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對世界衛生大會表示，中國的新冠疫苗研發完成投入使用後，將成為全球公共產品。
習近平發表講話之際，越來越多的人擔心各國在尋求病毒疫苗方面會把國家利益放在首位。世界衛生組織正在推動一項提議，旨在確保廣泛獲得Covid-19治療藥物和疫苗，同時向發明者提供適當的獎勵。
習近平在世界衛生大會上發表視頻講話稱，中國還將在未來兩年提供20億美元幫助抗擊疫情，特別是在開發中國家。
（原文：Xi Vows China Will Share Vaccine, Strikes Contrast With Trump, Bloomberg May 1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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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徐峥飾）是在上海某小巷中開店賣印度神油的小資，樣衰衰咁，生意淡薄，無錢交租，老父又有病，癱在老人院，老婆改嫁跟佬走，仲要爭囝囝的撫養權，又被做公安的舅仔曹斌（周一圍飾）針對；總之事事不利，樣樣都要錢，程勇呢位家庭經濟支柱真係霉到一個點：

這天在程勇隔離開時鐘酒店的老闆介紹了友人呂受益（王傳君飾）給程勇認識。戴了三個口罩的呂受益原來是個白血病人，因為付不起價格高昂、成三萬七千人仔一瓶的正版抗癌藥，所以希望程勇能以他在印度的門路給他走私一些藥效完全一樣的盜版藥，就只兩千人仔一瓶；如能大量販賣，倒真是個商機。程勇本來不答應，但老父病發要做手術，店子又因欠租被封，為了錢看來唯有答應呂受益才是唯一出路：

程勇去問醫生有關印度盜版藥，醫生說這是違禁藥沒醫生會用。大量市民到諾瓦公司投訴抗癌藥格列寧售價不合理。藥廠發言人當然話定價是合法合規，群眾就話藥廠是無良奸商，把救命藥訂到天價咁高。混在群眾中的呂受益冷眼旁觀，果然程勇打來話，只要呂能夠將盜版藥轉售出去，肯去印度走一轉：

程勇去到印度，說服了藥廠老大，說只要讓他能做蝗方代理，即使藥在蝗國是違禁藥，也能夠賣出去，因為「命就是錢」（蝗民倒真是的窮到只剩下錢）。於是，程勇找上了老拍檔，將一行李喼的藥走私回國，找呂受益一起散貨：

呂受益介紹程勇找上了病友ＱＱ群的群主、在傷風敗俗的娛樂場所中跳舞的思慧（譚卓飾）。思慧的女兒是白血病人，思慧自己也認識很多其他病友群，於是便憑 referral 逐一介紹過來買藥。程勇一瓶只售五千，但病人還要說一年六萬的藥費依然是貴。勇哥也懶得理，更要眾病友脫下口罩，否則個個蒙住面，誰知道誰是誰啊？思慧叫眾人脫下口罩，面對有菌環境，給果卻輪到程勇感到不好意思，將就着打個折扣給眾群主：

程勇需要一個英語翻譯去跟印度藥廠談，呂受益便介紹了同時病友的劉牧師給程勇認識，同時又打開了「違法（用違禁藥）達義救教友」的偉大目的：

另外，程勇抓到了從農村流落到城裡、淪落到要搶藥的金毛飛彭浩（白血病人還能打能搶能逃跑，不怕跌傷，當真不容易）。原來金毛飛搶了藥，也不是為了完全是為了私利，還會分給其他病友（蝗國有那麼多人患白血病！），程勇見了還關心起金毛有多久沒回家。金毛被逼還要還清盜去的藥物，也來加入了程勇的班子。就在程勇得到了印度藥的代理權之後，生意愈做愈大，一面數錢（蝗國仲有人用現金嘅？）一面「違法達義」，大碗酒大塊肉大秤分金銀：

為免洩漏風聲，程勇始終拒絕將生意拓展到外省（但你防得了掏寶嗎？）。瑞士藥廠知道盜版藥在上海出現，便去報公安，案件交由程勇的舅仔曹斌負責。金毛還清債項，反正無處可去，便留在程勇團隊。程勇帶眾人到酒吧消遣，又用錢掟思慧的領班，要他去跳 pole dance，給思慧出了口氣。程勇跟思慧回家，想再進一步，但勇哥見了思慧的女兒，想起不應「欺負」她母親，便慾火全消，藉口離開：

曹斌查到真相，知道印度藥並不「假」，是有相同療效的藥，但價錢卻只是正版的八份之一。局長可不理那麼多，只要走私來的、沒有進醫療手冊的藥就是「假藥」，要依法辦理。

有病友投訴說吃了程勇的印度藥出了問題，原來是服了張長林（王硯輝飾）所賣的無療效假藥。程勇等人潛入張長林的宣傳座談會，踢破他搵人做媒的欺騙手法，保安要把劉牧師抬走，結果引發一輪添戰，眾人都被抓上公安廳，程勇這時才知道賣假藥是要判八年至十五年的。

呂受益帶程勇回家看剛出生的兒子，兩夫婦對程勇千多萬謝。張長林找上門，威脅程勇要求得到印度藥的代理權，否則便要報警攬炒。程勇思前想後，家中有老有少，犯不着冒這樣大的險，於是便決定洗手不幹，把病人都推給把藥提價提到一萬塊的張長林，連「你們有今時今日都要多謝我」（熟悉的對白）都說得出，自然跟眾伙伴不歡而散：

一年後，程勇以賣藥賺來的錢撈正行，開了間製衣廠。造天呂受益的妻子找上門來，求程勇救命。原來張長林食言，將藥物大幅提價，加上公安抄了藥物，便索性拿了錢走佬。眾病友欠缺藥物，呂受益更是奄奄一息。

程勇趕去探望，見到呂受益的樣子，就算沒了代理權，也決定再去一遍印度，將藥帶回來；亦知道瑞士藥廠正大力打擊印度廠商，日後供藥隨時有問題。呂受益不想連累妻兒，自殺身亡；程勇也得不到呂妻的原諒，也無面目面對一眾病友。

程勇召回原來班底，再度賣藥，以超低價五百元一塊的賣給原來的病友，但要大家不要聲張，免得要坐牢。藥廠中方代表見打了個張長林，但印度藥依然流通，便向公安局施壓，話要調查印度藥廠。好一個公安局長，先一句「跨境辦案不現實」，後一句「阿 sir 做嘢唔使你教」，便將藥廠代表壓了下去：

曹斌帶領大隊公安進行大搜捕，起出大量印度藥，又將包括金毛飛在內的一眾病友逮了回去。老婆婆聲淚俱下的求曹斌不要再追查了：老婆婆吃天價正版藥吃到散盡家財，現在有便宜藥，「主謀」又不是為了私利，曹斌將「主謀」抓了就等於謀殺了這一大群病人：

曹斌深受滾動，想要說服局長；但局長說作為執法者，就要依法辦事。張長林走投無路，來找程勇拿錢，並指出世界上只有一種病：窮病。張長林最終被捕，但也很夠義氣，沒有把程勇供出來。曹斌在翻閱張長林的檔案時，找到了之前跟程勇霎氣的案子，又在程勇的工廠裡見到金毛飛，覺得事有蹺蹊。

金毛飛剪了頭髮，變了光頭仔，話要回鄉見家人。光頭仔跟程勇落貨時知道被貨場保安篤灰，貨場已被公安包圍，便駕了車掩護程勇逃走，自己卻墥車身亡。曹斌親自抱住光頭仔去醫院（沒白車的嗎？），又被程勇質問，大受打擊，唯有向局長申請退出此案：

瑞士藥廠在印度發出禁制令，要求盜版藥廠停止售藥。程勇再沒有新供應，只有在印度找來存貨出售，存貨來價二千，程勇依然售五百，賣一瓶蝕一瓶，更索性賣大包賣埋俾之前無做開的外省病友，就算是最後一擊。

程勇知道自己遲早會被抓，便先將兒子送往跟佬走的媽媽處，移民外國讀書（ＢＮＯ？）。果然，某天程勇在落偵時被公安逮捕了，有如犯重罪的犯人一樣被壓在地上，回來企圖搶犯的手足也失手被擒。程勇罪成，無話可說，只希病人早日不用捱貴藥。

證據確鑿，程勇罪成，但法庭也考慮到程勇是為了幫助病人，不是為私利（情操高尚？），判監五年，似乎較一般量刑準則（八年起跳）為輕。在囚車送程勇進獄中的路途上，大量病友（包括鬼魂）都來送別，甚至乎除下口罩以真面目見人以示誠意。三年後，程勇提前獲釋，曹斌去接風，並告訴程勇正版藥已納入醫保，印度藥已淪為 con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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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帶出了一個很「哲學」的問題：程勇的確無欠呂家及眾病友什麼，為什麼眾病友無藥吃要怪在程勇頭上？藥廠研發藥物，要投資大量資金、人材、時間，也不是每單研究也可以成功令藥物商品化；如此的風險投資，賺頭一定要夠大，非單要在專利期到期之前「收回成本」，隨時十單研究只有一單成功，那就起碼成功的一單研究就要為其餘九單「埋單」，又唔能夠話藥廠訂價高昂、嚴打盜版是不應做的事。
同樣，政府要把藥物納入資助名單，又要諸多顧忌，左度右度人話「官商勾結」；自願醫保咩？保險佬一係就話唔包已存在病症、一係就話唔包高風險池、再唔係你 claim 過保險之後知你病歷便又加返保費，「收回成本」...咁鬼多 concern，其實最好都係由正苦資助甚至包底，反正要用呢類貴藥嘅病友數量應該唔多，當成是人道精神也好、「財富再分配」就好，反正人地有專利，怕乜俾人抹黑「官商勾結」？呢啲就係正苦要背負的「罪孽」吧？俾人屌咗先又如何？但官僚就係咁，係要有人違法達義才當局會正視。當然，修補政策是一件事，如果講到要「一畢業便買私樓」、「退休後每年外遊四次」、又或者係「死唔忿氣又走唔到的」等等的「窮病」，就是另一件事，正苦就無需要咁上心了。
本片最大的 bug 就是那些自稱「吃藥吃到散盡家財」的病友太像農民工，完全不像是「曾經」窮得只剩下錢的人，本來就是付不起錢的基層就算是開初五千元一瓶都好難持續地吃下去吧？為什麼還可以說沒藥吃就無救呢？
又，國安法來了，雖然公安局長那鐵面無私，但片中的法庭也是會考慮到被告人的情操，和理非會唔會無咁驚呢？但，沒有 BNO 的黑有青，「不存在考慮移民」，投資移民／開離岸戶口吓吓都講錢，果然係「世界上只有一種病，窮病」呀！
魔術師評分：８５／１０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