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E中作試答２０２０：微笑以對

在人生路上，面對各種處境，我們都能微笑以對嗎？
試以「微笑以對」為題，寫作文章一篇。

（圖片來源：DSE 2020│中文科作文考題　需描述「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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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房間大門在我身後關上。
整個空間隨即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正惶恐間，黑暗中傳來一把冷冷的聲音。
「把衣服脫下來。」
我不禁愕然：「什...什麼？」
「我只再說一遍：『把衣服脫下來。』」
我定一定神，從混亂中理順了正在發生什麼事。
我依言把貼身小背心和短褲、鞋襪脫下，只剩下見乳罩和內褲。
「好，夠了。不用再脫。你不是最嚴重的那種。」
我吁了一口氣，幸好那是一把女聲。為什麼她好像看到我似的？她有戴夜視鏡嗎？
但現在也理不得那麼多，我伸手向前摸索，感到身前有張桌子，便將衣物放在上面。
我感到有人體的體溫，正在向我接近。
有隻怪手伸了過來，在我身前身後拍了幾下，當然少不了在我的胸脯上拍打了幾下。
我感到相當難堪。這就是傳說中的性暴力嗎？
我不禁想起，那些傳說中被強暴、輪姦、因姦成孕還要被抓去墮胎的手足？
這會是我的命運嗎？
我就要流下淚來。
但就在這時，傳來同一把女聲：「你都幾好身材。可惜不知自愛，走去做天使。」
我忍不住馬上駁斥：「我不是天使。我的職業的『補血師』。」
「哦。」對方沒什麼反應，就此停住了。
「我...我要蹲下來跳麼？要抬頭望着你麼？」
「這兒不開燈，你憑什麼望我？」
我無言以對。
「你又當自己是什麼人了？你以為自己是豬瘋仔麼？不自量力，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穿回衣服吧，我帶你出來。」
「哈。」我不禁笑了出來。
那是自嘲的微笑。
可以笑的話，不會哭。
想不到我
我在這邊遠的集中營中，在暗無天日的房間中，過了好幾天。
幸好，那些可怕的事，並沒有發生在我身上。
他們似乎沒有更多的證據，幾天之後便放了我出去。
我出去之後，初心不變，依舊抗爭。
依舊做我的「補血師」。
有時我也會跟裝修工去「光顧」那些連鎖藍店。
我記得有一次我當在那藍色日式餐廳中，正在把豉油倒進芥末樽內時，一名男職員走來想阻止我。
那是一名小鮮肉青年。
我知這是小學雞的頑童搖亂行為，跟我的年紀不相稱，也知道不可能給那商家「增加營運成本」的。
但我偏要這麼做，這是我的表態。
我希望小鮮肉能諒解，所以我對他笑了笑。
那是頑皮的微笑。
可是我卻忘了，我們是戴着黑色口罩行事的。
小鮮肉應該看不到我的笑容吧？
但總之，小鮮肉也就軟化了，不再來干預我。
可能他是能感受到我的善意吧？
又有一次，我見到一個藍色女人，被眾手足圍着，要她交出手機。
女子死也不肯。
想來她是拍了片吧。
有些手足嚷着要出神獸。
我見勢色不對，連忙從背囊中找出「補血師」的反光衣穿上，再走入人群內勸阻。
我沒戴口罩，帶着微笑，跟那女人解釋，手機、視頻片段是身外物，最緊要的還是自己身體。
人始終是受軟不受硬的，那女人終於也不堅持己見；而在我的微笑攻勢調解之下，手足們也退了一步，沒有充公她的手機，只要親眼見到那女人肯將視頻刪去便算。
我拖着那女人，離開手足的包圍圈。
那女人也笑了。
所以說，「微笑」是可以傳染的，可以以生命影響生命。
在疫情當下，人人都要戴口罩。我就在口罩上面，手繪一些笑臉，放上網上售賣，生意額竟然也不錯。
這天，是天哥覆核刑期的宣判日子。
我本不存厚望，但也到庭上聽消息。
果然，結果不出所料，天哥自己也沒現身。
人群逐漸散去，只剩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抱着一個大檔案夾，失神地來回踱步。
我走近去，問小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這是我給天哥做的抗爭檔案，紀錄了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事...」小妹妹揚了揚手中的檔案夾：「但天哥沒出現。我想給那律師轉交天哥，但律師也在人群的簇擁之下走了去，我根本無法接近...」
說到後來，小妹妹已語帶哭音。
「不用傷心，我也是來天哥的，今次也是失望而回。」我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口罩和彩繪筆，用來檔案夾做墊底，畫了起來：「你就繼續等天哥吧。下次總有機會的。再不成，天哥幾年後出來，你也可以將這份『歷史檔案』當成是禮物送給他...說不定到時天哥知道了你的心意，你便可以成為『第一夫人』呢！」
小妹妹面也紅了：「姐姐，你在說什麼，我半點也聽不明白...哇！好靚呀！！」
那是一個繪有小丑女的口罩，咧嘴微笑。
我「即席揮毫」，就送了給小妹妹做禮物。
但願小妹妹每天都可以帶着微笑做人，應對任何事。
（１,６３４字）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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