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寸進（上）

今早耳邊響起手提電話那有點走音的George Winston 版 Kanon in D，嘩，原來已經係七點半，連忙起身梳洗，鬚沒剃奶茶未飲便挽起沉重的手提電腦袋和真皮公事包衝出門口．
事緣是公司開show在即，魔術師例牌便會忙得不可開交，放晚返到屋企已經成十一點，做完每日的投資紀錄及結帳後，一摙落床便可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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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前，屋苑才剛入伙，很多配套還未弄妥．就以回程的巴士站為例，下車後附近並沒一條正式通往屋苑商場的通道．若是要行經燈光火著的商場，也不是沒辦法，在正在建築中的花圃中，有一條給心急的行人行出來的捷徑，通過微微斜下的花圃沙地，輕輕小跳躍，跨過一條闊約一呎的去水渠便可．否則便要往回走，去到屋苑的較幽暗的遠端才有正式的行人道．
那一晚，也是一個剛下完再的深夜，巴士到站，只有魔術師一人下車．習慣性地往「捷徑」走去，卻見到一條黑色的人影站在入口那裡，好像低頭在看，不知在幹什麼．
魔術師走到近處，發現那人是一名穿黑色套裝，年紀和魔術師差不多的ＯＬ一名．想來她是從上一班巴士下車，走在最後，到了「捷徑」的入口，卻躊躇著要不要行過去．
見她穿著高跟鞋，套裝窄身裙，左手雨傘，右手小手袋，魔術師也理解到她的難處．雖然花圃的小路並非泥地，而有沙也是頗為滑腳的；而且如要跨過那去水渠，「起跳點」是頗為狹窄的．總之，以當時的情況看，她見需要幫助的．
魔術師邊行邊看著她，街上只得我倆．
她也望著魔術師．
結果魔術師繞過她輕盈的「跳」過「對岸」．當然哪，這動作對穿皮鞋的男生不會是甚麼難題．
正想轉過頭來，把手遞出去，也不打算說甚麼，只是打算示意她把雨傘交過來，再將軾軾扶她一把．
但不知為何，腦海裡卻有一把聲音喝止了自己：「傻仔，看那女的樣子也不壞，同佢三唔識七，都唔知道佢會唔會以為你想趁機指油，或者想搶野，又或者想溝佢，到時佢會有乜野反應都未可料．．．」
明知以上的理由是胡說八道，但不知怎的，卻忽然失去了理智，抑制了轉過頭的衝動，自顧自的逕自往商埸方向走去．
「咯．」
高跟鞋的腳步聲響起，魔術師知道她跺了一下腳．
「咯、咯、咯、咯、咯．．．」
腳步聲漸漸遠去，魔術師知道她放棄了小路，往回走．
此時，腦海中浮現出她望向自己時那渴望幫助的眼神，不禁暗罵了自己一聲愚蠢．
魔術師停一腳步，豎起耳朵，背著大街，留神傾聽著．
三分鐘過去．
沒有巴士到站，深宵的街上，也沒其他途人．
街上應該仍是只得我倆．
「咯、咯、咯、咯、咯．．．」
高跟鞋的腳步聲響起，從遠而近．
魔術師放下心來．為免真的被她當成歹人，連忙急步離去．
還要小心不要弄出聲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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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可能那次自己便親手造成了港女和港男的誤會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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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五師兄都有講 Kanon i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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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10　01:0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