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齒（LIMBO）》:低端人口如垃圾

客席主持摩摩在《倚天屠龍記》留言中提及劉雅瑟（Cya Liu）在《天龍八部之喬峯傳》中飾演阿紫。《天龍八部》暫時未有碟出，串流平台亦未有得睇（Disney+ 宣布已購入版權，見伸延閱讀)，魔術師唯有 quote 住兩段人言報的觀後感俾摩摩參考吓先。不過，劉雅瑟打響名堂之作《智齒（LIMBO）》已在 Disney+ 有得睇，當然可以先睇吓劉點樣拎到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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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風雨晚上，兩名男子傷重力盡倒地，一名孤女露出大腿躲在暗格中瑟縮顫抖，仲無意發現了一把手槍。鏡頭一轉已去到醫院，剛才雨夜中的有青原來是白警，跟受極大心理創傷的王桃（劉雅瑟飾）轉述斬哥的說話，要講句「對不起」。鏡頭再一轉，有青白警竟然變了斬哥（林家棟飾），鏡頭竟與王來躲起來的暗格有幾分相似。究竟誰是幻象？

這天有廢老在一滿天神佛的神像棄置場中發現一只齊腕斷去的左手，由人稱斬哥的劉中選負責調查。大 Sir（吳岱融飾）介紹警校第一名畢業、新來的有青隊目任凱（李淳飾）負責帶領斬哥小隊。斬哥繼續報告案情，法醫證實斷掌係女性左手，係被鈍物硬生生切下來，跟兩星期前發生的案件一樣，即是說至少有兩名受害人。斬哥想從棄屍的方向調查，但任凱馬上便「懶醒咁叉能廚斬哥，認為受害人可能未死。斬哥肥任凱牙痛咁聲，問佢發生何事，原來任凱在出智慧齒。

資料顯示第一個受害人係失蹤人口援交妹，第二個就未知。因為斬哥在第二隻斷手上嗅到垃圾味，於是眾警便去找垃圾堆，看看有無線索。鏡頭一轉，只見有一斷去左手的白粉妹（廖子妤飾），在垃圾堆中受一流浪漢照顧。

斬哥和任凱去找第二隻斷手的主人，在社會福利署遇上了剛出獄、行為良好的王桃。斬哥從社會福利署找到資料，去到王桃工作的車房，逼問出她的去向。

王桃這晚跟偷車集團的逼啪哥做交易，斬哥跟蹤而至，以車子瘋狂追殺徒步的王桃，追上逼到王桃入死角之後，仲要落車追打。斬哥捉住王桃落開槍殺了她，幸好給任凱在路上見到瘋狂追逐，及時趕到制止了斬哥，王桃便乘亂逃去。王桃在着草的路上，回憶起自己因毒駕，在斬哥的眼前將他老婆墥到飛起的片段。任凱帶斬哥回去見大 sir，大 sir反而為斬哥講好說話，以藍人腔調話警察都係普通人，被挑釁、衝動了都好正常（！！）；而任凱卻是小黃人，話警察有公權力有槍，不可以亂來，缺定收起斬哥枝槍。王桃思前想後，都係落車唔走了。

斷手道友妹示意買家取得毒品，卻有一流浪漢跟了上去；不久流浪漢帶回飯盒，卻是一隻斷掌。警方根據第二名受害人的八達通使用紀錄，查到係有一名「小朋友」從一滿載人形模特公仔的垃圾櫃中拾獲。斬哥搵幾搵就搵到條屍，但屍體滿是紋身，跟之前兩隻斷掌無關，係第三名受害人。法醫證實死者係道友。王桃來找斬哥道歉，又話可以做線人。斬哥打完王桃一輪之後，帶她到療養院走探望因被王桃駕車墥倒而流產、失去了一隻腳、變成植物人的妻子。王桃這時才知她欠斬哥的，永遠也還不了。

警方根據王桃提供的資料抓了一大堆黑道人馬回來，斬哥刻意讓眾黑幫知道是王來報串，果然王桃一返到出去便被眾黑幫打一身。王桃的 phone book 是以「sorry sir」來稱呼斬哥，可見她也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王桃為求斬哥原諒，帶斬哥和任凱四圍刮了找到斷手道友妹及賣毒品給第三名死者的可樂姐，期間斬哥和任凱踢破不少毒窟，令王桃成為眾矢之的。可樂姐自稱小時候因意外斷去左手，卻依然被斬哥和任凱逼問她是否和斷手、棄屍案有關。可樂姐骨瘦如柴，又只得一隻手，是否由其男友下手？可樂姐爆出她與流浪漢相依為命，流浪漢係個疑似有戀母癖的日藉男子，王桃也提示了流浪漢的藏身之所。

斬哥和任凱帶可樂姐返差館，可樂姐在梯間見到流浪漢在樓下，想到自己跟流浪漢不辭而別，便發足逃跑，但最後仍被流浪漢擄走。王桃自行離去時遇上黑幫追殺，一面逃走一邊擸架生頑抗，又詐降又還拖，仲傷到幾個黑幫嘍囉。任凱趕到拔槍制止，但手指卻不敢扣在板機上，結果反被黑幫打倒，佩槍也掉到一旁。混亂中王桃拾到槍枝，嗚槍一響嚇倒眾黑幫。王桃隨之逃走，慌不擇路，槍跌到路旁也不知道。

斬哥和任凱找到王桃，但王桃腦中一片空白，只係好驚、好辛苦、唔想死、想斬哥原諒佢，但槍在哪裡卻說不上來。斬哥將王桃鎖在廢車的車門上，王桃再次希望斬哥原諒，斬哥不作理會。斬哥跟任凱一起在垃圾堆中尋槍，但任凱卻沒留意其實槍已被身旁的流浪漢檢走。流浪漢（池內博之飾）不只把任凱枝槍跟破爛一起檢走，也檢走了一隻小貓與及王桃。斬哥與任凱找不到失槍，回到原點只見廢車車門被破開，王桃失去蹤影。斬哥聞到空氣中的垃圾味，知道王桃被兇手帶走。斬哥找到王桃的手機，見到「sorry sir」的 phone book 名，心下黯然。後街的另一邊，有途人發現女屍，二人以為王桃遇到不測，飛奔趕去，才知原來是可樂姐的屍體。

任凱想將失槍的事情報告大 sir，但被斬哥制止。斬哥見到任凱老婆大住個肚，更是感觸。斬哥回到警署，發現任凱已經把斬哥枝槍放回櫃桶，於是斬哥便在警局的配槍系統做登記。斬哥運用人脈，查到有日本人鄉下佬逾期居留。斬哥到疑犯家中調查，發現熟口熟面的神像（第二隻斷手發現地點）和一些塑膠模特兒公仔斷肢。包租婆也認出了流浪漢，名叫山田牧。

山田將裝住任凱枝槍的布袋放進住處附近的木櫃裡。王桃醒來，發現自己被困在一間破木屋，周圍是垃圾、斷開數截的塑膠模特兒公仔、赤裸女屍一條、和坐在梳化中不知死活的斷手女乙名。斬哥開始擔心起王桃的安危，幻想王桃被山田斬手，耳中又響起王桃跟他道歉的聲音。山田返回竇口，企圖給飯那梳化上的女子吃，那女子卻毫無反應。山田盛怒以下用口水幫助，女女女了王桃。從山田頸上掛着的照片，得知他母親也是個斷了左手的傷殘人士。斬哥送了妻子最後一程，便跟任凱會合再重新調查，懷疑當晚那流浪漢就是兇手，便鎖定社區的露宿者。

在一個下雨的晚上，斬哥跟任凱發現塑膠模特兒公仔漂到路旁，兩人於是沿路搜索。在王桃趁山田在看着母親的照片出神時，拾得一塊鐵片，企圖割斷繩索，但被山田發現。山田正要用鐵鏟將王桃的左手切去，王桃急中生智竟然扮山田叫起「媽媽」上來（《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Batman v Superman: Dawn of Justice）》？）。王桃趁山田稍一失神，奮力掙脫，用螺絲批插傷山田，更搶去他母親的照片丟到老遠。山田拼命去找那照片，王桃乘機逃走。山田找回照片，但照片已被污物弄髒。山田追，王桃跑，而斬哥則終終來到山田的竇口，找到那梳化上的女子。斬哥將自己枝槍交給任凱傍身，等的待後援和看顧那半死不活的女子，自己再深入查找，找到了王桃的衣物和另一具死屍。

王桃左閃右避，躲進一個小木櫃之中。斬哥跟山田對決，不敵其鐵鏟神功，大腿被插傷；任凱來助拳亦被打倒，連困擾了他多天得智慧齒亦被打脫。斬、凱二人合力，終於將山田鎖上手銬，斬哥將山田打暈。斬哥跛吓跛吓咁去找王桃；山田忽然又再發難，被拾回斬哥配槍的任凱一槍爆頭。

王桃在藏身的木櫃裡見到山田的包包，內有任凱的配槍。王桃拾起槍來自衛，斬哥亦找到小木櫃，王桃慌亂之下，看也不看連開七槍（？），盡數打在斬哥身上。王桃見自己鑄成大錯，先是呆住了，然後就發哂癲：究竟自己做錯了什麼，會害到別人死全家？斬哥最後在趕到的任凱懷中嚥了氣。

事後，任凱向大 sir 報告失槍之事，但大 sir 的紀綠是枝失槍是屬於斬哥的。原來那一晚斬哥就不誠實使用電腦把配槍紀錄改掉了（咁容易？）。任凱去探望王桃，告知斬哥最後的遺言是原諒了她，並反而向王桃道歉。在王桃眼中，任凱變成了斬哥，叮囑她以後要她她生活，然後斬哥和他妻子的「鬼魂」（？）便在夕陽下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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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魔術師在《幸運是我》中已見過劉雅瑟飾演小月，當時只當係路人甲無留意。Cya 在本片演技大爆發，對身在社會最低層與垃圾共存的奮鬥、對黑幫追殺、對山田施施暴的頑抗、對斬哥的歉疚及薑願被其發洩追打、對自己做錯事的懊悔，場場內心戲要爆發有爆發、要力度有力度、要甘願承受有甘願承受，憑本片拎金像影后實至名歸（題外話：魔術師剛捱完 Netflix《生化危機》影集，其正治正確黑人女主角由十多歲時反叛無緣無故憎恨老豆，集集西口西面，集集闖禍，搞死男朋友仔、搞到阿妹被喪屍咬、搞到放哂啲喪屍出嚟；大個咗做埋人阿媽一樣係累死戰友，但從來都無悔疚感，仲係怨天怨地，呢個黑妹女主同王桃簡直係兩個極端。）

本片用上黑白拍攝，見血唔見紅色反而更加黑暗，加強咗唔少氣氛；加上滿是垃圾的我城某試跟一般要說好傷巷故事的賣花讚花香落差太大，對比感強烈；某些用鏡角度亦十分有美感，實乃巷慘片上乘之作。不過，魔術師始終有啲嘢睇唔明，以本片之「高汁」，難以理解究竟係無心之 bug 定係導演故意為之：

1. 片中之警署好似是個地下室，佈局似是個貨櫃箱，雜亂無章，帶班黑幫去落案都唔會帶到自己辦公桌前吧？

2. 任凱覺得斬哥追打王桃，仲要拔槍指嚇，情緒失控，所以就收起了斬哥枝槍：但係就咁鎖在櫃桶就得，唔使還返俾槍房咩？

3. 王桃被黑幫追殺，混亂中拾起任凱枝槍亂咁指仲開咗一槍，嚇走了黑幫。但有槍聲都無人知，無街坊報警？如果有人報有人開槍，任凱失槍之事就好難瞞得過去。

4. 最後決戰之後，斬哥既然知道山田已被鎖起，佢去搵王桃做乜唔大聲嗌？鬼鬼崇崇尋人不揚聲，被王桃誤以為是壞人，斬哥自己也要「反思」一下自己做錯的地方（blame the victim?）XD

5. 如果無「重播」的話，王桃向斬哥開了七槍，加上被黑幫追殺時開了一槍，任凱枝左輪可以八發子彈？

6. 最後，當然係魔術師唔相信 popo 的配槍紀錄可以輕易被斬哥修改。假如是一早就俾審計署將大軍喇！

疑似有明顯 bugs 自然要扣分，但本片已是近年巷慘片的佳作，值得魔術師俾90分（100分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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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延閱讀：

《天龍八部之喬峰傳》上Disney+　甄子丹︰希望江湖再會！（香港01 2023-02-03）

《倚天屠龍記之九陽神功（New Kung Fu Cult Master 1）》、《倚天屠龍記之聖火雄風 （New Kung Fu Cult Master 2）》：失控多元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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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報 2023年2月3日

余家強 思前‧賞後

英雄遲暮 《天龍八部之喬峰傳》

今天才談這套，有點遲，關乎好奇心，我急欲知道《毒舌大狀》、《超神經械劫案下》甚至《1人婚禮》什麼葫蘆賣什麼藥，武俠名著翻拍無數次，趕住睇的意願便相對低。投資方當然不如此想，否則不會投資啦，家喻戶曉，劇情靠譜，乃信譽保證。

創新抑或耳熟能詳好？是兩條路線之爭，也可能是中港口味之爭。但市場反映，《天龍八部之喬峰傳》內地竟沒上戲院，香港倒雷聲大。那麼，代表古裝片在大陸out嗎？又不是，歷史懸疑喜劇《滿江紅》便大收旺場。只能說，觀眾對金庸那款「老正」故事疲倦了。我教小說寫作班，偶爾借金庸舉例，中學生們幾怪雞的日本推理都涉獵，偏偏完全沒讀金庸。時代終於轉換。

監製王晶卻緊抱不放，像兌現期票，去年林峯版《倚天屠龍記》補足1993年李連杰版的下集。1994年永盛推出《新天龍八部之天山童姥》，今次王晶着眼書中第一主角喬峰，據聞還計劃拍續集。嫌他食老本？我覺得那輩男人深懷金庸情意結不出奇。甄子丹亦然，宇宙最強執着做蓋世英雄，前作《關雲長》（2011）早見捨我其誰，殊不知愈高大全愈難討好，君看黃子華和張敬軒帶些滑頭，方顯親切。有評論指丹爺擔綱喬峰遭遇巨變太淡定，未夠悲憤莫名，恐怕真的。無辦法，自我意識過強，英雄要型嘛，可惜不合時宜吧。

不能說本片純大陸化，惠英紅、張兆輝甚至徐小明和袁祥仁客串，以資深者為主。大台花旦王君馨「脫無」進軍，歲數已經演屬於上一代的馬夫人了。港星老化，又是一番遲暮。

我懷着這樣心情進場。

幕啟，背景音樂猶存《萬水千山縱橫》（1982年無綫《天龍八部》主題曲）氣勢，使人振奮，既然主動向舊版致敬，就別怪觀眾貨比貨。怎說呢？一味崇古主義（Ancientism）沒意思，地大物博的影視城質感和CG協助表達神奇武功，無論如何必優於40年前，實際對照，不要依腦海回憶一廂情願。值得一提，黃杏秀髮髻插滿頭飾乃至梁家仁的eye shadow，八十年代愛華麗，新作男女主角造型反而清簡，是潮流審美觀，非關退步進步。

另一惹比較的是忠於原著與否，我也覺得沒意思，鬥熟書、做校對嗎？金庸長篇累牘怎拍都有遺漏，我唯按一標準——假設「新鮮人」獨立去看，睇得明嗎？表述到位嗎？這方面，本片無疑達標的，較絕大部分金庸濃縮電影清晰、游刃有餘。《天龍八部之喬峰傳》把喬峰前半生波瀾簡化為被陷害、褫奪丐幫幫主之位，為救小婢相濡以沫闖蕩尋兇，受騙打死愛侶，主謀改成慕容復，於是打敗慕容復，留下雙方父親重出江湖鋪排續集……尚算盪氣迴腸。

甄子丹獨佔光環，壯心不息，打功夫交足料，其他男角形同虛設，倒是陳鈺琪（飾阿朱）和劉雅瑟（飾阿紫）戲份特重，平衡武俠陽盛陰衰的通病，可參考作片種未來方向。

港產賀歲片紛紛呼應社會議題，似乎沒啥弦外之音即不夠「吉士」。本片訴諸古裝逃避現實麼？不盡然，胡漢恩仇，喬峰國籍認知疑惑，有家難返有國難投，說暗喻港人處境頗貼切呀，杯酒斷交情，也似朋友間因顏色決裂。台詞：「我守護不只這片土地，還有天下正道。」任君對號入座。紅黃藍綠皆自居喬峰，自詡雖千萬人吾往矣，總政治正確。

信報 2023年1月30日

陳頌紅 麗都美識

宇宙最強喬峯

踏入兔年第一天，丈夫對我最溫柔的報復，是「強迫」我去看《天龍八部之喬峯傳》。說強迫可能太過，他給我的選擇有二：看這一套，或者另一套黃百鳴式台灣賀歲片。他嘴裏說「知你喜歡喬峯」，對，喬峯是我最崇拜最鍾情的虛構人物之一（另一個當然是Indiana Jones），對於誰去飾演喬峯，特別挑剔。而他絕對清楚，我心目中這位大英雄，非梁家仁莫屬。後來的胡軍也不錯，形象氣質適合，不抗拒。但肯肯定不是甄子丹。

對甄子丹沒有偏見。他主演的《葉問》，翻看過三四次，依然拍爛手掌，他是扮演葉問的最優秀人選。我也可以想像，他是令狐沖，或者古龍筆下的陸小鳳、蕭十一郎、西門吹雪。至於喬峯——他性格粗獷豪邁，出場總是霸氣逼人。金庸寫他「身材魁偉，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跟甄子丹的外形相距甚遠。

那天，是忐忐忑忑地走進戲院。

電影開場不久，滿心擔憂。尤其是喬峯在杏子林丐幫大會中被揭發身世，被冤枉殺人滅口一幕，原著中的他既驚愕也悲憤，心中有無數問號，卻又不得不交出打狗棒，如此複雜的心情，甄子丹卻演得太冷靜太平和，一剎那間變回溫文的葉問。幸好在聚賢莊決戰群雄中，他施出渾身解數，終於讓人感受到金庸寫喬峯「莽莽蒼蒼的英雄氣概」。

驚喜是他與阿朱的一段情，改編得細膩感人。陳鈺琪是選角最好的一人，她演得恰如其分，氣質比當年的黃杏秀，更像阿朱。其他角色如慕容復，則不敢恭維。令王語嫣情根深種的翩翩公子，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又一個選角之謎。段譽的出現也可有可無，既然可無，就有點多餘。

甄子丹身手好，戲裏不乏精采武打場面，電影是拍得用心的，雖然，未能改變我對喬峯形象的執着。也許，就像Daniel Craig演占士邦，最初遭觀眾唾罵，最終卻成為最受歡迎的007。世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