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7日 星期一

《幸運是我(Happiness)》:我的回憶不是我的

如果係呢度嘅長期讀者,都應該知道魔術師最怕的病,就是腦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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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青陳介旭(陳家樂飾)帶着母親的骨灰移居我城,成為新傷港人。阿旭託朋友找到失敗多年的父親的電話,但父親卻是愛理不理,就連拜祭亡妻也是冷淡對待:

與一般有青一樣,阿旭因小事跟茶餐廳的事頭婆嘈交,便劈炮唔撈。在路上,阿旭遇上周圍找雞蛋的婆婆謝婉芬(惠英紅飾)。阿旭好心幫芬姨拿餸菜回家,途中見到芬姨的女租客匆匆搬走。芬姨回到家,又要阿旭換燈泡。阿旭在換燈泡時摔破了電話屏幕,要求芬姨賠錢;芬姨卻不受其所「騙」,趕了阿旭出門:

阿旭幫阿媽排到骨灰龕位,但自己卻未能上樓,要租住劏房不特止,仲要遇上惡業主,在門上貼上大字報要阿旭追交欠租。阿旭跟手叫做 sales 的女友上來劏房扑嘢,順手撻埋條女啲錢,仲順便借啲易分手,果然是有青賤男本色:

從阿旭跟好友發仔(吳業坤飾)的對話中得知,係阿旭爸爸以家庭團聚為由申請老婆與兒子阿旭來港,但不久之後二人阿旭父母離婚,阿旭便隨着母親返回廣州居住,完全是浪費了每天150名的配額:

惡業主不怕阿旭是租霸,竟然派出兩名有青打阿旭一身逼交租,真係世界變。阿旭流落街頭,被社區中心的廚子阿甘(張繼聰飾)「撿回」,給阿旭工作機會,又同時為極權政府的「德政」賣下廣告:

阿旭本着有青本色,租也不交便執包袱,連同兒時父親買的玩具一起打包搬走。阿旭知道芬姨處於空租期,便想投靠她。芬姨是個會包伙食給租客的良心業主,當然會招呼埋阿旭一起吃餐只有煎荷包蛋的無餸飯。席間芬姨重提搬走了的女有青,就當是阿旭從來不知道一樣。阿旭賴死唔走,芬姨以為他不懷好意要報黑警,這時阿旭才道出無錢交租無家可歸,要找工作卻要住址證明,有 email address 都唔得(見伸延欣賞)的有青慘況:

阿旭訓了一晚街,送上一盒雞蛋,終於得到芬姨接受(可能是忘掉了昨晚的事)。芬姨住的是個兩房不知幾多套廁的舊唐樓單位,分租其中一間客房,而大廳跟主人房有鐵閘分隔,以保障業主權益。介紹過環境後,芬姨便如登高仔一樣,拋下一句「記得準時交租」,便自行幹活去了:

阿旭到社區中心上班,認識了來我城爭奪大學學位資源的蝗妹社工系實習生小月(劉雅瑟飾)。小月帶阿旭到街市募捐賣剩的蔬菜,順便又賣下「惜食」廣告。阿旭就像大爺一樣雙手插袋,又唔幫手,問人募捐口吻又倔,盡顯有青本色。

阿旭住落幾天,便發現芬姨家裡的窗是壞的、時鐘又是壞的、古董酸枝傢俱是搖搖晃晃的,樣樣事情都看不順眼;而更難頂的是芬姨是個亞視迷,真係仆佢個街:

阿旭自作主張賣掉了芬姨的古董酸枝傢俱,換來一部新型號的3D電視,但芬姨卻接受不了。芬姨想看亞視,但只懂按2而不懂按數碼台的11(現在是想按都無得按了):

阿旭帶芬姨回中心參加活動,中心主管方姑娘(吳日言飾)懷疑芬姨有老人痴呆,經醫生檢驗後證實果然如此,並對觀眾作出對「老人痴呆」的病徵、用藥、與及照顧(最怕忘了服藥,又或是重覆服藥)的初步介紹:

阿旭的損友發仔跟他分析:阿旭只是租客,實在沒有必要肩負起照顧業主生養死葬的責任。阿旭的有青病又發作,想一走了之,但看見芬姨跑落街癲浪一樣到處找他,還險些被車墥倒,便如看見自己母親一樣。結果,阿旭還是於心不忍,回家去了:

阿旭本來想溝小月,但小月卻大派檸檬,話自己有個感情穩定的律師男友,並擺出一副「我kiss都和律師kiss啦!」的嘴臉。後來阿旭見到小月跟律師男友吵架,小月懷疑律師男友包小三,但阿旭卻沒有乘虛而入,反而充當了小月的感情顧問:

阿旭聯絡父親不果,心情煩躁,又因小事跟芬姨爭吵起來,話自己賣了芬姨的古董椅子,本來想一走了之,但最後不忍心萬一芬姨死了在家都沒人知道,才回來照料:

發仔給阿旭查到父親的店子所在,阿旭急忙去踩場。在店子內,阿旭見到同父異母的弟弟,便帶了弟弟出外遊玩。在遊戲中心,阿旭給弟弟換取了與自己所保存一式一樣的玩具,代表者記念父親。阿旭又請弟弟吃了雪榚,卻不知道弟弟對花生有食物敏感,結果要入院診治:

雖然弟弟並不大礙,但因為驚動了旭父及「繼母」,於是便在醫院內發生一幕好似CCTVB膠劇的一幕「父子情仇」。旭父(錢小豪飾)在港妻(麥家琪飾)的「脅逼」之下,要與阿旭斷絕來往。阿旭無奈答應,在傳了短訊給父親,告知他母親靈位所在之後,便刪除了聯絡人:

在醫院裡,阿旭雖然沒有了父親,但卻多了個「契媽」:

原來芬姨以前是歌女,又畫個電影海報;多年來獨居是個老宅女孤獨精,但臨老多了個「兒子」,也是幾生修到的運氣:

原來芬姨層樓是以前歌廳的老闆送贈的,上一輩的勞資關係果然是有情有義,與今人大不相同。芬姨無兒無女,為免死後財產被充公,益了威權政府,便到律師樓立下平安紙,要將遺產都留給阿旭,條件是要阿旭好像親生仔一樣照顧自己,直至終老(咁即係要阿旭死兩次阿媽?都好殘忍下喎!)。芬姨與阿旭到旭母面前拜祭,發現旭父曾來拜祭:

芬姨好像在講惠英紅的愛情故事一樣,跟阿旭說起自己的情史,話自己因為捨不得我城,故此沒有跟心愛的男人到美帝境內定居,後來男人死了,他家人把他的骨灰撒到海裡。芬姨也希望阿旭日後幫她海葬,可以跟愛人重聚;也順便賣下廣告,希望能夠紓緩一下傷民為先人輪候龕位的慘況:

阿旭到小月早前介紹的酒樓面試獲聘,飛快地返回社區中心告知小月;卻發現小月已一聲不響返回廣洲,只留下一件風褸給阿旭。原來在廣州的醫院裡,就在醫生宣佈旭母無救之時,小月就在病房的一角聽到了。旭母是因肺癌病死,即是說小月當時也可能有肺病,故戴住口罩;阿旭見她咳得辛苦,便脫下風褸給她蓋上身。看來小月跟阿旭的緣份總比那律師男友強。小月因受阿旭感召,便回鄉跟年邁的婆婆並度最後的光陰;只留下當日阿旭用來作藉口溝她時的話題:一隻摺紙馬仔。

最後,全片以芬姨在閒時給阿旭畫了一幅唔係好似真人的畫像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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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基本上的一套關於「老人痴呆」、「惜食」、與及「老人後事安排」等等的「軟性教育電視」。戲中不斷以一些小情節例如煮飯忘記熄火、煲粥忘了落米等生活小事帶出芬姨的病情,還有獨居老人會遇上的問題,再由阿旭有本性不懷但仍有很多進步空間的有青慢慢成長(例如,摔破 mon 要芬姨賠償果然是騙她的),並肩負起照顧這位逐漸成為「契媽」的芬姨的責任(收租仔看到的當然是那張平安紙...)。

至於旭父和小月,其實跟全片的劇情無甚麼重要關係,但如刪去了則會令本片流於說教;這些屬於加插於戲內帶起劇情氣氛的綠葉,其實可以再寫得好些少。不過,這種以日常生活為題,沒有激烈對抗矛盾高潮位的劇本本就難以拍得好(例如《天水圍的日與夜》咁),平淡的戲就最難拍,不宜太過苛求。
如果係都要學臘腸新聞的「錫皮」咁東拉西扯講返啲黃C笨土的巷蝗矛盾(其實魔術師懷疑佢有無真係睇過成套戲),咁除了小月呢位港漂來我城爭奪學位之外,就係話旭的母親是在廣州病故,但阿旭帶回骨灰回我城安葬,仲要咁快就可以輪到公家龕位,搶奪傷民的龕位資源了!
當然,如果係有青,都會看見「向上流」的一面:就係好好照顧你的獨居老人包租公/婆,到時繼承遺產,逆權侵佔(誤),由租租淡淡升格為收租仔,輸在起跑線,贏在終點線,就不再是夢想了!
最後,欣賞一下林欣彤版的《幸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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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延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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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延閱讀:
維基百科:惠英紅
香港網絡大典:我kiss都和律師kiss啦!
《天水圍的日與夜(The Way We Are)》:This is the way I w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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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延垃圾:
石琪:《幸運是我》中港情仇不簡單一個無家可歸的青年男子,一個無親無故的獨居痴婦,同為香港城市邊緣人,萍水相逢結上親如母子之緣。顯出世態炎涼,似是無情亦有情。
《幸運是我》是很有誠意亦拍得不錯的港片。當然,這類題材比較冷門,只會偶爾爆冷叫座,例如四年前許鞍華導演,劉德華與葉德嫻合演的《桃姐》,台前幕後有名牌,還得威尼斯影后獎,成為新聞話題,才票房豐收。
現在這新片少了天時地利人和,難以由冷變熱,但可觀可談之處不少。除了關注社會孤零人,老弱痴呆者,還觸及敏感的中港「愛恨情仇」,而異於流行的純「本土派」角度,亦跟慘劇化的《踏血尋梅》大有分別。陳家樂飾演從廣州來港尋父的運滯青年,頭頭碰着黑。他偶遇半痴半醒的包租婆「芬姨」惠英紅,同屋共住,發生激氣又可笑的密切關係。
新進導演羅耀輝很注重細節和環境,拍出香港舊樓、茶餐廳、街市的風貌。有兩場街道日景和夜景特別感人,就是惠英紅日間在滿佈地盤的市區迷失,陳家樂急忙追尋;然後他忽然搬走,她在黑夜街上痴痴找他。
扶老濟貧的社工機構在片中也很重要。男主角幸獲聘用,在慈善廚房工作,經常跟同事們到街市收集捐助的食料,與鬼馬廚師張繼聰、清秀義工劉雅瑟建立情誼。並且帶芬姨到機構畫畫和求診。
劇情一大關鍵,在於青年男主角並非純香港「本土人」,而是香港與內地破碎婚姻留下的骨肉,母親病逝後他才從廣州回來。可是香港父親(錢小豪)已有新妻新兒,不願見他。這段父子成仇也引發複雜劇情,成為高潮。此外,義工劉雅瑟來自內地,跟香港律師男友(周俊偉)關係曲折,又與男主角有微妙的前緣。總之《幸運是我》與本土派港片頗有分別,更能反映這個東西南北「混血」城市的多面體,以及糾纏難解的恩怨。結局沒有炮製大悲劇或大團圓,而是一片好意,寛容地讓各人選擇自己的生活,沒有加劇矛盾。全片最突出是惠英紅,扮成「阿婆」,把開始老人痴呆的芬姨演得真切動人。其實惠英紅生於 1960 年,中年吧了,有一場重現芬姨年輕時做歌星的夢幻回憶,依然艷麗。陳家樂也演得很投入,不過他的角色有時狂燥過火,有時十分純良,性格不大統一。燥與狂之間的轉變,尚未刻劃妥貼。
劉雅瑟不俗,其他合演者也使劇情增添了變化。出場不多的街頭「花膠女」(林兆霞)亦有戲,她是真正瘋痴的悲劇女子。反而芬姨病情沒有惡化,如果觀眾期望催淚彈式煽情壓軸戲的話,或會失望。
以新導演作品來說,此片無疑有不足之處,但好過大受吹捧的《點五步》,觸及港片通常少拍的一些層面,是很不簡單的香港浮世繪。

32 則留言:

  1. 腦退化真是很難搞,有朋友幾兄弟同阿媽去酒樓食晚飯。直到酒樓打烊,阿媽唔肯走,以為喺自己屋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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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腦退化真是很難搞

      係無得搞先至啱. 好似高錕咁,真係見到都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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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某程度,阿旭同佢老竇都似,一遇問題就閃人。

    套戲講又唔入肉,做又冇高潮。成件事唔係更應該順利成章咁發生係廣州咩?
    冇啦啦係香港有工有租房。咁即係點?自己係香港湊大自己,阿媽自己係廣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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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遇問題就閃人

      《一念無明》嘅曾志偉又係咁. 乜依家我城居民咁鍾意逃避問題嘅咩?

      //冇啦啦係香港有工有租房。咁即係點?自己係香港湊大自己,阿媽自己係廣州住?

      我都係睇第二次先留意到:

      「從阿旭跟好友發仔(吳業坤飾)的對話中得知,係阿旭爸爸以家庭團聚為由申請老婆與兒子阿旭來港,但不久之後二人阿旭父母離婚,阿旭便隨着母親返回廣州居住,完全是浪費了每天150名的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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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阿旭因小事跟茶餐廳的事頭婆嘈交,便劈炮唔撈。//
      //仲要遇上惡業主,在門上貼上大字報要阿旭追交欠租。//
      //阿旭跟手叫做 sales 的女友上來劏房扑嘢//
      明明唔係香港住,點解畀房東趕,同份工都係香港發生?重有港女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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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Sorry 寫錯。「明明係廣州住」致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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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某程度,阿旭同佢老竇都似,一遇問題就閃人。

      創世紀, 一開頭講嘅嗰兩公婆, 都係A字膞嚟架啦. 人嘅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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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明明係廣州住,點解畀房東趕,同份工都係香港發生?重有港女女朋友?

      電影一開始講咗:阿旭帶住阿媽的骨灰由廣州坐火車到我城。

      //A字膞嚟架啦. 人嘅天性.

      《一念無明》的阿東反而是責任心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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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係囉!啱啱到咁快欠租兼被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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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仲話咁快排到骨灰龕位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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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魔兄唔洗驚,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腦退化可能唔記得晒啲煩野仲 happy 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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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就寧願記得一堆煩事,都唔想腦退化。而且腦退化唔止會容易唔記得野,嚴重d連自理能力都冇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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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腦退化(好似宜家改叫認知障礙)係致命疾病。到最後連吞嘢都有問題,要長期瞓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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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失憶嘅人會好驚,好 confused,然後就會好紋。
      相信腦退化都一樣。所以,有啲有認知障礙嘅老人家好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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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腦退化可能唔記得晒啲煩野仲 happy 囉!

      你記得高錕就唔會咁講.

      //嚴重d連自理能力都冇埋。
      //到最後連吞嘢都有問題,要長期瞓床。

      真係生不如死.

      //有啲有認知障礙嘅老人家好暴力。

      因為佢地已經分不清真實與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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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腦退化可能唔記得晒啲煩野仲 happy 囉!

      當你發覺自己愈來愈唔掂, 以前做到嘅嘢, 以家做唔到. 唔知會點諗呢?
      你望住你個仔, 但你唔知佢係邊個, 會否覺得好孤獨呢?
      人係群體動物嚟, 你會否覺得咁會開心?
      可怖嘅係病患者仲會識驚. 突然發覺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嘅環境, 自己又無能為力, 真係救生不得, 救死不能.

      利申:我係照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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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可怖嘅係病患者仲會識驚. 突然發覺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嘅環境,自己又無能為力
      //我係照顧者

      我阿媽有時都會發覺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嘅環境,幸好重有親人照顧。
      病患者固然慘,但最慘的係照顧佢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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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SORRY 宅宅, 語氣可能較重. 可能我曾經係照顧者. 其實大部份嘅病患者, 都有抑鬱嘅情況. 病患係有意識, 特別係早中期, 佢會好覺得自己開始同週遭事物慢慢分離, 而自己又無能為力. 有啲會外露出嚟, 例如脾氣會好暴燥, 有啲就會唔出聲, 屈係心入邊.

      //祝好運。
      已經成為過去了. 多謝.

      // 病患者固然慘,但最慘的係照顧佢既人...
      自己回想, 嗰十年都唔知自己係點過. 但係,郤係令我好回味嘅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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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語氣可能較重. 可能我曾經係照顧者
      無野喎,不用介意。你切身感受,點都應該接近過我齋FF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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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我阿媽有時都會發覺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嘅環境,幸好重有親人照顧。
      //可能我曾經係照顧者. 其實大部份嘅病患者, 都有抑鬱嘅情況.

      原來唔少網友都有親人有呢個病,睇嚟威權政府要加大力度提供社區支援才是。

      //嗰十年都唔知自己係點過
      唉,我阿媽係心臟衰竭去的,又係睇住佢一年一年咁衰弱落去 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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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 原來唔少網友都有親人有呢個病,睇嚟威權政府要加大力度提供社區支援才是。

      我覺得社區支援算係咁. 有日托中心, 排老人院都算係快. 最重要嘅其實係照顧者嘅心理負擔. 或者講白啲, 要可以有得抖氣嘅空間同時間. 唔係去個旅行就算. 因為呢啲長期病, 旅得幾多?! 所以, 經濟上要有支援, 要有義工隊長期跟進. 建立人嘅關係, 而唔係一間機構同照顧者嘅關係. 好多時, 照顧者都會出現抑鬱嘅情況, 呢啲嘢, 機構係做唔到乜. 講真, 我同你見過兩次面, 點同你訴苦?! 有啲機構做得唔錯, 佢會'人釘人', 一個義工, 會同一個病患家庭建立關係. 不時提供資源. 而且會以照顧者嘅身份去看待呢段關係. 哈扯到好遠添.

      總之, 社工, 社區資源,其實多少有幫助, 但最緊要係....德育. 呢啲係香港唔計分嘅嘢嚟. 仆佢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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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 唉,我阿媽係心臟衰竭去的,又係睇住佢一年一年咁衰弱落去 T—T

      呢個係最心痛嘅事情. 嗰種無能感. 人大咗, 以家好後悔當初無好好服侍佢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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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覺得社區支援算係咁.

      難得見到有患者家屬體諒威權正苦, 支援始終有其限制.

      //一個義工, 會同一個病患家庭建立關係. 不時提供資源. 而且會以照顧者嘅身份去看待呢段關係

      呢個真係難得.

      //呢個係最心痛嘅事情

      學阿旭在戲中講:「唔通陪佢多啲,佢就會唔痛咩?」生病,說到底都是要自己面對, 旁人所能幫的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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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其中一樣想做既係搞間老人院,善待啲老人家,但諗起要有好既服務質素,啲丫姐人工就要高,咁好多老人家都住唔起,而且高級老人院香港似乎不缺。
    搞間負擔得起的,丫姐人工就唔會太好,又會好容易餵飯噎死啲老人家,又係作孽。
    無仔女或者信得過既人但又有腦退化,除咗幫自己儲錢,搵個其他有信譽既機構管理自己啲錢,等自己可以腦退化時維持到生活,起碼要依時俾錢護養院啦,除此外我諗都無咩做到
    魔兄咁驚腦退化,除咗生活基金外,係咪應該都設立一個腦退化基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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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其中一樣想做既係搞間老人院,善待啲老人家

      呢件係好事嚟.

      //等自己可以腦退化時維持到生活,起碼要依時俾錢護養院啦,除此外我諗都無咩做到

      我諗起「應棍」羅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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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錫皮」咁東拉西扯講返啲黃C笨土的巷蝗矛盾
    呢個「七個一皮」只要有大陸人就一定有巷蝗矛盾,冇都要作到有。套戲完全冇講旭仔蝗青身份點樣影響同芬姨關係。亦都冇講旭父唔關心個仔係因為佢老媽係大陸人,主要係麥家琪唔鐘意前妻啲人啫,唔通唔係大陸就會一家親攬住嚟錫?
    又,錢小豪同陳家樂似兩兄弟多過兩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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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呢個「七個一皮」只要有大陸人就一定有巷蝗矛盾,冇都要作到有。

      這就是黃C令人討厭之處. 為咗sell自己「崇高的理念」,咩污糟邋遢的手段都用得出.

      //錢小豪同陳家樂似兩兄弟多過兩父子…

      哈哈, 男人真係襟老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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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相對腦退化,我更怕柏金遜...好似後者係頭腦清醒的,但手腳和口齒不受控制(即是你是清醒地知道自己流口水的),到時只會比腦退化更沮喪...

    //我諗起「應棍」羅老太...

    佢似思覺失調多啲.

    //「錫皮」咁東拉西扯講返啲黃C笨土的巷蝗矛盾
    //呢個「七個一皮」只要有大陸人就一定有巷蝗矛盾,冇都要作到有
    //這就是黃C令人討厭之處. 為咗sell自己「崇高的理念」,咩污糟邋遢的手段都用得出.

    我無睇過套戲,從魔兄劇情描述,唯一欠解釋係:旭仔在廣州長大,照計識人同門路都多過香港,點解同老豆不歡而散後堅持要留巷謀生呢?套戲亦無講佢貪我城福利乜乜乜咁。

    (題外話:舊年有次幾條友食飯,突然個新移民阿姐侍應問我地意見好唔好要個仔落嚟?佢話個仔唔係好想嚟...)

    所以點解《一念無明》會完全引唔起黃C共鳴或借題發揮(反而教會仲有啲人反思自己的錯處),因為成套戲都係講緊傷民自己引起既問題,而黃C一直認為我城所有問題,都係蝗國造成的,土生傷民完全沒責任。偏偏呢套係呢類片之中票房最高的(1800萬),而且遠遠拋離好多黃C經典,可能我城還是正常的非黃C比較多.

    我就覺得呢篇「謝皮」手法牽強,連「污糟邋遢」都談不上.

    //錢小豪同陳家樂似兩兄弟多過兩父子…

    一直覺得錢小豪靚仔過錢嘉樂,但前者眼神有啲不羈匪氣,年輕時角色有侷限,細佬個樣無咁鋒芒反而戲路仲廣。睇佢身形都無乜走樣,應該都有keep住操。

    紅姐就無法啦,即使都keep住操,除左性別問題外,黃子揚一役對佢打擊極大。

    另外小弟借題發揮完後,又要推介下

    《心理罪:城市之光》--改編自網絡小說的蝗片(但論成個幕前幕後班底係唔係咁蝗都好難講),早排世界杯完左新球季未開時無聊開NOW自選睇的。犯罪片,小弟覺得氣氛情節都緊湊水準甚佳,不過呢類片要debug但又非我所長,所以要魔兄出馬,順便客觀睇下蝗片可以有幾好。

    《大師兄》--今晚啱啱睇的,本來只是想睇下丹式武打,但喜出望外地感人和有意思,老掉牙的「非常教師」橋段卻不落俗套,劇情連動作場面的推進亦揉合了我城的社會問題。有一幕我咁大個人都睇到差啲流眼淚,魔兄出文後會講邊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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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相對腦退化,我更怕柏金遜...

      兩者都係咁可怕.

      //旭仔在廣州長大,照計識人同門路都多過香港,點解同老豆不歡而散後堅持要留巷謀生呢?

      電影中有講阿旭用盡方法, 不停咁去搵老豆, 睇嚟佢係想留巷一家團聚.

      //成套戲都係講緊傷民自己引起既問題,而黃C一直認為我城所有問題,都係蝗國造成的,土生傷民完全沒責任
      //可能我城還是正常的非黃C比較多.

      哈哈, 可能純粹係因為班巷豬的政治敏感度太低而已.

      //黃子揚一役對佢打擊極大。

      所以芬姨講自己的愛情故事時, 紅姐的口吻就好似講緊佢自己.

      //《心理罪:城市之光》
      //《大師兄》

      已 add list.

      //有一幕我咁大個人都睇到差啲流眼淚,魔兄出文後會講邊一幕。

      要等出咗碟先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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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亞力士

    我就一向覺得錢小豪前妻好好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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