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散文系列之Ｃ．Ｍ．Ｔ．同人誌 第四話 第一個令我有感覺的女孩

呢次丁志明只係出場兩幕,要寫同人誌實在有點難度,不能有太多客觀描述,以免跟Ｃ．Ｍ．Ｔ．（五）銜接不來．

先修閱讀：　第一個上我家的男孩---C.M.T.（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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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不敢相信，為何會有女孩子對我這樣好呢？

於是，我捏捏自己的臉，原來臉頰有點燙．然後又把那寫有豬女地址電話的紙條在檯底下看了又對接，打開又再看，直至紙條沾滿了我的手汗，而上面的鉛筆字跡開始糊了．

我肯定這是真實不虛的事實．

當然，坐在前面的豬女，她不會知道我是這樣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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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自第一個小息開始，我便去計畫這一天的行程：要做甚麼菜，會花多少時間買菜，準備等等．還有，要花多少時間才去到豬女家呢？

一切一切，這是在我八年的人生裡，最用心去計劃的一天．

直至放學的鐘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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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一面落樓梯，一面依然盤算著豬女的用心，去到她家會見到些甚麼？幾時走？和會不會給爸爸打罵的可能性．

我忽然想到了一點：豬女是很即興地叫我上她家的，究竟豬女媽媽知不知道的呢？

我往樓下一望，只見豬女已踏著較平時快的腳步，去到了地下．我慌忙趕上去，躲在一角看看豬女媽咪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這是我第二次偷看她們倆．

只見豬女媽咪蹲下身在聽豬女說．原來豬女跟她媽媽說話也是那麼一輪嘴的，跟平時在班中並沒有兩樣．雖然我跟豬女有一段距離，但憑她那「老積」的樣子，九成九是在用好多好多理由去說服她媽媽吧．想來豬女並不是一個常常請朋友上她家的人．

豬女媽咪的神情最初有點責備的意思，後來跟豬女說了一些甚麼，豬女也不敢望著她媽媽，只低下頭，點點頭．豬女媽咪繼續說了幾句，而豬女則明顯樂了起來，還一個勁兒的將書包拋向媽媽，然後蹦蹦跳地回家去了．

我呆在學校門口，直至豬女的馬尾從我的視線消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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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飯菜是涼瓜炒牛肉，豬肉蒸蛋，和涼拌茄子，湯水是芥菜膽煲牛肉；都是一些簡單的，不費時的菜式，那麼即使晚了一點回來也會夠時間做飯吧．

吃過了作為午餐的麵包之後，應該是時候出門口了，但我卻猶豫著．真的要去嗎？我有點不知所措，我也不知應接受豬女的好意．我想打電話給豬女，好堅定自己的決心，畢竟自己是男生，應承了的事就應該兌現．

我從書包內找出那紙條，跑到電話旁，準備打給豬女．可是，打開紙條，卻發現上面的電話號碼早已因為我多番觸摸而糊了，有好幾個字都看不清楚．我暗罵自己無記心，七個位的數字也記不起來，只好硬著頭皮試一試再說．

我拿起那漆黑話筒，把手指放進電話撥輪的孔中，憑著我向來沒信心的記憶撥下去．每當手指順著那撥輪去到盡頭，便飛快的往回撥，彷彿這樣做便可以快點接通．

但電話並沒接通．

我放棄了再次嘗試，一咬牙，背起書包，出了門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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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街上，雖然是向豬女家的方向走，但卻邊走邊蹓躂，總是拖拖拉拉．耗了半天，去到豬女家已是二時多，心想：「我話過兩點幾，總算沒有失約啦！」

在伸手按上門鐘的一剎那，我忽然想，我應該怎樣稱呼豬女媽咪呢？

我搜竭枯腸，努力地從記憶中找尋一些電視劇集的影像，看看會不會有甚麼合用的見面語：叫豬太，好像太老成了、叫嬸嬸，又好像叫得老了一點．那麼叫伯母吧？還是叫甚麼「晏地」？哎！我懂得讀這個英文生字，就不用不合格啦！

豬女媽咪、豬女媽咪、豬女媽咪．．．蝦仔爹吔．．．咦，還頗為押韻，晚間的電視節目忽然浮現在眼前，卻連有沒有按了門鈴也不知道．

門開了，豬女出現在我眼前．她隔著鐵閘，以她一貫的一輪嘴作風機關鎗般向我掃射：「咦，點解你咁晏嘅？點解你唔打電話畀我呀？我咪叫你打電話畀我先嘅咩？．．．．．．」

「你做咩仲唔開門畀人入黎呀！」豬女媽咪出現在她後面．

豬女連忙開鐵閘讓我進去．

「你就係丁志明嗱？」豬女媽咪問．

「嗯，姨姨。」我有點害羞，畢竟不習慣面對陌生人，只能毫無章法地回應了豬女媽咪．

「黎喇，入黎坐喇。」豬女媽咪的年紀看來比我媽大，但她的笑容很燦爛．說完，也不理我們，逕自做家務去了．

感覺上，豬女媽咪是個很明事理，愛護子女的媽媽．如果我有個像她一樣的媽媽就好了．

豬女拉著我的手，領我到飯桌上：「你坐呢度吖．」

我放下書包坐好，只見檯面上有中、英、數、和聖經課的功課簿．其中英文的功課簿打開了，已做了一小半．

豬女說要教我的諾言，果然不假．

我慣性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和鼻子，打起精神，跟豬女笑上一笑．

我覺得這裡更能給我一個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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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１．從C.M.T.（四），魔術師看到的是一幅幅害羞小男孩的影象，更加有天真小女孩的影象，我最喜愛的，除了「奇怪媽媽怎麼忘了丁志明」、「閱人經驗」、「無三不成幾」的心理描述之外，就是「吃飯速度」．我喜歡看別人的生活小節，因為人性往往就從他們的習慣裡顯露出來．

２．猜想時代背景應該是八十年代中後期，那時應該是用七位數字作電話號碼（好像是在七十年代尾由六位數字轉成七位），按鈕的音頻電話已開始普及，不過鑑於丁志明住的是舊樓，設備理應較差，假設仍用舊式搬輪脈衝電話．

2007/06/20  23:5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