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你都算沒禮貌，見到人連招呼都不曉得打一個．」美蓮捉狹地取笑我．
是呀，誰叫你這晚打扮得這樣性感迷人呢？美女這東西，男人會瞧得雙眼發直，口水直流；女人會瞧得心生妒意；如果有人不去瞧的話，這人準是太監無疑．
「招呼沒打，還用雙眼瞪著人，你都算沒禮貌得過份．」美蓮見我還是呆頭鵝一名，不禁發著嬌嗔，別過頭去．
我早說過，美蓮是美人胚子，她的美貌只是被平時的眼鏡和專業撲克臉給遮蓋了．此刻的她明眸皓齒，肌膚勝雪，在黑色長裙的襯托下更是迷人．我坐在美蓮身旁，傳來陣陣香氣，也不知是香水、酒香、還是體香？我深深吸一口氣，就如抽煙一樣，老大不願把在我呼吸系統流轉著的香氣呼出來．
＊＊＊
音樂響起，是ｂａｌｌｒｏｏｍ ｄａｎｃｉｎｇ的時間．我的舞伴當然是美蓮．我左手輕輕握住她的右手，右手環抱著她的纖腰，觸感就如想像般柔軟而又有彈性．至於我怎麼能想像得到？不要想歪了，是剛才進餐時，不時跟她肘碰肘得出來的結論而已．
「卓，我今天不好看麼？」美蓮忽然輕輕的問．
怎麼又問這樣的問題了？「當然好看啦，我來到時看見你，幾乎眼都不會眨了．」我陪笑著．
「哼，你好像對坐在對面位的四眼仔還有興趣呢！整晚你看他還多過看我！」
我不禁暗暗呼冤．「那人的神情很古怪，我怕他會有古怪．」我連忙解釋著．
「這檯不是菲力偉買下的嗎？又會有甚麼怪人了？況且我這麼大個人，難道會給那四眼仔吃了嗎？要吃也要我肯才成啊！」美蓮的解釋相當合情理．咦？她是否話中有話了？
音樂聲一轉，卻是熟悉的旋律，又是那首Ｆｌｙ Ｍｅ Ｔｏ Ｔｈｅ Ｍｏｏｎ．啊，我終於想起了，我聽過這首歌只是因為我看過「新世紀福音戰士」的動畫而已．美蓮卻想也不用想便說得出甚麼茱迪格蘭的版本．她和雲妮的背景如此相似，才疏學淺的我不禁有點慚愧．．．
但是管他呢，如今我就是溫香軟玉抱滿懷啊！就像那個寓言故事裡的主人翁，掛在枯井中的樹枝上，井口有等著他的野狼，井底有餓壞了的毒蛇，樹枝將被老鼠咬斷，那人卻只顧去舐那樹葉上的蜜糖！對，現在美蓮就是我的蜜糖，那柔軟的腰肢，滑膩的玉手，不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嗎？多倫多現在是幾點，誰曉得呢？
忽然，華爾滋的舞步又成為了我的蜜糖．．．
＊＊＊
載美蓮回家，後座還有個不通氣的菲力偉．可恨的是有旁人在場，剛才在舞池「回來了」的英雄氣概又不知跑到那裡去了．
見美蓮一手拿外套，一手拿手袋，我連忙俯身過過去給她解安全帶．鼻中又傳來美蓮身上的芳香，心神俱醉間，卻又壓抑住偷看的衝動（看官，我想偷看甚麼，想像一下我那時的姿勢便是了）．
半醉的美蓮見我極力裝出一付老實頭的模樣，有點想笑，咀唇微動．．．
「還未到嗎？卓．．．卓．．．」說巧不巧，浪漫的氣氛給菲力偉這醉貓打斷了，這樣的情節我還以為只會在電視肥皂劇裡發生．
「Ｍｅｒｒｙ Ｃｈｒｉｓｔｍａｓ」美蓮下了車跟我告別．忽然，我好像腦部血液倒流導致短暫貧血，聽錯了「Ｍａｒｒｙ．．．」甚麼的，忙叫住美蓮：「我明天打電話給你．」
美蓮轉過身來，微笑著點一點頭，然後才輕輕轉身回家去．
我定過神來，實在對自己的「勇敢」有點驚訝，我現在又不覺得腦部貧血了，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文: 國金外望 - Tux & Gown)
2006/09/12 16: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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